阿雨,如果你知道了風無眠就是沈裴楓,你還會下得了手嗎?
城主府中一夜之間走丟了一個丫鬟,女管事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城主要是怪罪下來,估計她的腦袋也保不住了。
怎麼辦?怎麼辦?
正在她著急之時,回過身來忽然被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陸尉禾,嚇得她一下子跪在地上,還沒說話先哭了起來:“陸將軍饒命,那個叫小月的丫鬟僕婦實在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大膽!竟敢直呼夫人名諱,讓城主聽見定會摘了你的腦袋!”陸尉禾冷喝一聲。
“陸將軍饒命啊!”女管事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哭喊道,忽然她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了,猛然揚起涕淚縱橫的臉,張大眼睛,吞吞吐吐道,“夫……夫人……?”
“城主讓本將軍過來跟你知會一聲,夫人一時貪玩,扮作丫鬟混了進來,現在正和城主在一起,不用你費心了。”
陸尉禾淡淡掃了一眼,嘴張得能放進一個雞蛋的女管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話,絲毫沒有覺得哪裡不好意思。
聞言,女管事卻像聽到了天籟之音,沒有丟丫鬟她就不用死了啊!
想到這裡,連忙拿袖子胡亂的擦掉了臉上的鼻涕眼淚,咧開嘴笑道:“原來那是夫人啊!我就說嘛!是哪家的小姐能長得如斯俊俏,搞了半天是夫人,果然是僕婦有眼無珠了。”
陸尉禾在心中惡寒了一番,咳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淡淡道:“城主有令,此事不得外傳,懂了嗎?”
女管事一愣,立刻明白過來,連聲說道:“懂了懂了,僕婦明白,府裡從來沒有丟過丫鬟……”
說到這裡,她又趕緊捂住了嘴巴,伸出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姿勢。
陸尉禾冷冷說了一句“你知道就好”,然後轉身闊步離開了。
黃昏時分,殘陽西落。
北滄二十萬大軍如烏雲蔽日,以鋪天蓋地之勢直壓烏城邊境。
主帥營帳內,皇甫宸宇文逸兩人皆端坐於書案前,面色沉肅,把目光凝於平鋪展開的地形圖上。
就在此時,飛歌從帳外挑簾而入,拱手稟報道:“啟稟殿下、少將軍,剛剛探子來報,烏城城門緊閉,免戰牌高懸於城樓前,城內並無異動。”
皇甫宸聞言,面沉如水,雙睫低垂,不發一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宇文逸起身離案,單手摸著下巴,淺笑的眸子微微眯起,在帳內緩步慢渡,猜測道:“看來這個風無眠並不打算迎戰,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不管他打的什麼主意,本王攻下烏城勢在必得!”皇甫宸緩緩抬起頭來,語氣如冰,眸色堅定。
“他都高掛免戰牌了,你還能視而不見嗎?”
“他掛他的,與本王何干?!”
宇文逸笑了:“自古以來,兩軍交戰,一方高掛免戰牌,另一方就不能強行攻打,必須休戰。不然,即便打勝了這場仗的一方也是恃強凌弱,勝之不武,為後人所不齒。難道你宸王殿下就不顧及自己的一世英名嗎?”
皇甫宸面色沉寂,語氣淡淡道:“世人皆知烏城神秘莫測,如果就情勢而言,反倒是我們北滄大軍處於劣勢,就算我們強攻又怎樣呢?”
“人家是城主大婚,所以才高掛免戰牌的,你若視而不見強行攻城,不是攪了人家的好事嗎?”
“本王就是要攪了他的大婚!”
宇文逸無奈的搖了搖頭,垂眸沉思片刻,忽然眼珠一轉,抬起頭來,笑道:“哎!皇甫宸,本將軍倒是有一個好主意,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