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你又必須要努力攻擊滅殺癌細胞,否則你的“扶正”效果最終還是會被癌細胞給破壞掉的。
李端陽對老人家詳細的四診做完,在手機上紀錄了下來。
脅下痞塊巨大,脅部劇痛引背,拒按、入夜疼痛更甚。
脘腹脹滿,食慾不振,食少腹脹;大便溏結不調;倦怠乏力;五心煩熱;頭暈目眩;嘔血,便血;舌質紫暗有瘀斑瘀點;脈沉細而弦澀。
他眯著眼睛沉思了起來。
“小李大夫,不用麻煩你了,我這應該也剩不下多少時日了。”高老頭見李端陽閉目思索,頹然地道,“我不怕死,就是隻剩下了小竹……小竹,太命苦了啊……”
李端陽只覺得雙目發澀,鼻子發酸,卻微紅著眼圈兒笑道:“說什麼呢?高叔,既然來到了這大醫院,哪還能治不好?您放寬心啊,保準給您治好的!”
“小李大夫你別哄我,你就給我配點兒止疼藥吃上,讓我暫時能走動走動,我要出院了,不能再花錢了,得給我孫女留點兒錢的,不能我老頭子臨死還亂花錢了!”
高福厚老頭聽了李端陽的話後無力地微微搖搖頭道。
“爺爺,你別胡說,小竹不讓爺爺死,你不能死的!你不能丟下小竹一個人!”
高小竹在一邊哭泣道。
“聽話,爺爺不能……不能再亂花錢了,爺爺要出院……”高福厚老漢有氣無力地道,“唉,小李大夫,我們村老張頭就得這病死的,人家還有錢,兒子帶著跑遍了大醫院,最後還不是落個人財兩空……唉……”
“高叔我不哄你啊,我們郝教授這次去外地開研討會就是討論這病情的,現在又出來新的治療辦法了,聽說治療效果挺好的。”李端陽的謊話張口就來了。
“真的?”
“真的嗎李大夫?”
“啊?郝教授出去學新的治療辦法去了?”
……
李端陽話一出口,病房裡七嘴八舌盡是問他的。
嘿,看來這病房裡恐怕都是肝癌吧?
“啊,嗯嗯。”李端陽只能硬著頭皮含糊其辭地點頭。
不過他這也倒不是完全胡說,現在這不有他嗎,他會和郝教授商量如何治療肝癌的。
如果郝教授肯聽他,療效應該會好得多,在治療肝癌上,他自信應該強過郝教授的,畢竟他前世和這種病打過太多交道了。
高福厚的眼睛也一下子亮了起來了。
“真的嗎?大哥哥!”高小竹也在一邊睜大眼睛問李端陽。
一雙大眼睛裡滿是希望的小星星。
唉,這丫頭,前世跟他一吵就一大堆歪理邪說,吵得他腦殼疼得簡直想用透明膠帶貼住她那張嘴巴。
不過,此時高小竹的這副小模樣卻讓他李端陽看著很是可親可愛。
畢竟如今的她真的是太幼小了。
“真的啊。”李端陽用力點頭道。
同時他心裡暗下決心,怎麼也得給高老頭再吊命五年以上啊,那時高小竹就長到十歲以上了,這樣就不會讓她後來變得性格有些乖僻了。
嗯,他這輩子只願意把高小竹當個小妹妹來看待,但願她能健健康康相對快樂點兒長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