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姐,我給你號號脈。”
李端陽隨後對胡麗珍道。
胡麗珍很安靜很配合地伸出胳膊讓李端陽給她摸脈。
既然張大可也誇這小大夫不簡單,而且這小大夫還敢和張大可打賭,那應該就是真有本事的,此時她的心裡已經對李端陽抱有了很大的希望了。
病人對大夫抱有很大的希望和信任,這對治病是很有幫助的,因為這就意味著病人會對自己有個“我能被看好的”強烈的心理暗示了。
“張大姐,你伸出舌頭我瞧瞧。”
摸脈中,李端陽又對胡麗珍道。
胡麗珍安靜地伸出舌頭讓李端陽看。
“脈弦細,舌苔白薄微膩。”
李端陽做完脈診和舌診對郭鴻霞和秦琳琳、李妮妮道。
然後李端陽又對胡麗珍簡單問詢了一下,一邊的郭鴻霞和秦琳琳都在手機上記錄下來一排:患者胸脅滿悶,喜太息,肌肉顫動,頭昏身重,難以轉側,飲食較差,大便稍硬。
一邊的李妮妮拘謹地看了一下郭鴻霞記錄下來的話,對照她自己在手機上記錄下來的,感覺人家真是高大上,她自己就是把胡麗珍的原話記錄下來了。
“脈又弦又細,這說明患者肝氣鬱結不舒;舌苔薄白微膩,說明患者體內有溼,但不算太重。”
“胸脅滿悶,喜嘆氣,這也說明患者有肝氣鬱結,嘆氣是身體的自救,想要把肝內的鬱結之氣發散一下。”
“頭昏深重,轉動身體不靈便,說明患者體內有水溼浸潤,不過更多的可能是患者的一種自我感覺,說明患者生理和精神狀態處於極度疲乏狀態。”
“飲食較差,這是肝氣鬱結,克犯脾胃了,大便稍硬,說明患者體內也有火……”
郭鴻霞輕聲給李妮妮解釋道,李妮妮感激地俯低身子半懂不懂地仔細聽著。
一邊的高小竹也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偶爾能聽懂一句,她就會把小身板挺直一點兒。
秦琳琳一邊聽著郭鴻霞的話一邊思考著李端陽下一步會怎麼給胡麗珍治療。
“胡大姐,我先給你針灸和推拿一下吧。”
李端陽隨後對胡麗珍道。
然後李端陽和王信、胡麗珍去了臥室,其他人就不方便進去打擾了,只能在外面等待。
張大可無聊地繼續喝茶,喝著喝著好為人師的脾氣又犯了,抬起眼睛看了一圈兒郭鴻霞幾人問道:“你們覺得肝氣鬱結的話該針灸哪些穴位?”
秦琳琳、李妮妮和高小竹就一齊看向郭鴻霞,郭鴻霞恭敬地回答出了一連串穴位:期門、日月、膻中、太沖、陽陵泉、合谷、行間……,並且每個穴位她都能回答出針灸這個穴位能起什麼作用,聽得李妮妮暗暗攥緊雙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啥時能達到郭姐這樣的高水平。
隨後張大可又問了幾個問題,郭鴻霞都是能很流利地回答下來,她一個碩士生,理論功底還是很紮實的。
幾人在客廳裡這樣一問一答著,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然後幾人就見李端陽和王信輕輕地從臥室裡走出來了。
“睡著了。”
王信輕聲一句話,讓張大可頓時張大嘴巴愣在了那裡!
“咋做到的?”隨即他看向重新坐在他身邊的李端陽。
“胡大姐太疲勞了,我給推拿了一會兒,她就睡著了。”李端陽平淡地道,一邊拿出紙筆開始寫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