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我們對中醫不瞭解,那你對西醫又瞭解多少?”
半禿頭中年大夫盯著李端陽問道。
整個眼神和語氣咄咄逼人!
一個年紀輕輕的中醫生竟然敢在這麼多西醫專家和大夫面前信口雌黃,大放厥詞,他也是實在忍不了了!
“我可能要比你瞭解中醫更瞭解西醫!”李端陽停下來不慌不忙地笑道,“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互相問幾個問題,你問我西醫,我問你中醫,如何?”
半禿頭中年人眼睛眨了眨,稍微有些慌了,因為他知道中醫生也是學習西醫的,可他這個西醫人卻是純粹沒有學過中醫啊,這怎麼比?
“這有什麼稀罕,你們中醫生畢竟也學過西醫!”半禿頭中年人強詞奪理道,“可你們只是知道西醫一些皮毛,怎麼就敢給西醫治療癌症下定論?”
“這位大夫您叫什麼名字?”李端陽笑笑問道。
“你別管我叫什麼名字,你回答我的問題就成。”半禿頭的中年大夫道。
“呵呵,怕輸陣丟人嗎?”李端陽帶著一絲譏諷之意笑道。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是個狂人,謙虛謹慎和穩重什麼的都只是外面披著的一層外衣,一到幹仗時就會把這層外衣丟掉,把原來的本性暴露無遺了。
“怕丟人?我叫塗石,聽說過沒?”半禿頭中年人道。
“也許你很有名,但我確實沒聽說過,我這個人比較愛學習,一向比較忙。”李端陽一臉溫和笑意地道。
這引起了會場中一片竊竊低笑聲。
李端陽頓了頓,又道:“塗專家您說得很對,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如果對哪一個行業不瞭解就不要輕易評價人家那個行業。”
“不過,我對你們西醫治療肝臟疾病,尤其是對於治療肝癌還是多少懂一點兒的,就這方面的知識儲備來說,恐怕並不比塗專家您少多少的。”
“請問您這次有沒有做報告,做了關於哪方面的報告?我或許可以就相關領域談一點兒想法請您指正的。”
李端陽一派浩然之氣地道。
這方面他真不慫的,他前世治療過多少肝癌病人啊,那些肝癌病人哪個不是從西醫那邊過來的?
所以日積月累之下,他自然也就瞭解了不少西醫治療肝臟疾病方面的知識點兒。
而且那些西醫知識點兒好多都是超過這個時代的,畢竟他前世都活到近百歲啊,超出了這個時代大幾十年啊。
更何況,他前世自然也讀過不少關於肝臟疾病方面的前沿論文的。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對這個塗石說自己這方面的知識儲備恐怕不比他少多少,都已經是一種很謙虛的說法了。
但李端陽這樣的話說出來,頓時引起整個會場一片譁然!
一個如此年紀輕輕的中醫生,竟然敢跟一箇中年西醫專家在他的西醫相關領域叫板?
這都不能用初生牛犢不怕虎來形容了,這是狂妄!無比無比的狂妄!
“哈哈哈哈!”塗石大笑了起來,“我在這個會議中做的報告是關於肝昏迷這一塊,那你就這塊來談談你的看法吧。”
李端陽笑了笑,然後再次向整個會場微微鞠了一躬,然後道:“好,如果諸位同意我稍微多佔用大家一點兒時間的話,那我就在肝昏迷這一塊談點兒我個人的粗淺的看法,謹以拋磚引玉!”
然後他就談了起來……
……
這一談,他談了整整一個半小時!直說得天昏地暗!
嗯,當然不是真的說得天昏地暗了,其實是天黑了,晚飯的時間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