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風和日麗。
昨晚忙到一點多才休息的李端陽精神還算飽滿,只是比往日稍稍遲起了一點兒。
自從也算運轉小周天以來,打坐修煉半小時可以勝過三小時的深度睡眠,他的精力更充沛了。
這對於一個生就勞碌奔波命的人來說真的算是一個保命養生之道了。
修煉完在渭河沿岸跑步打拳鍛鍊回來,給張大可打了一個電話,得知侯清亮“已經基本重新恢復成了一個人”,他已經給配了善後藥,不用再怎麼管了,他就開車去接張大可和李妮妮。
任啟俊還在侯清亮家,邀請李端陽去他家一坐,李端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好在他家也距離侯家不遠,只有幾里路,李端陽便開車去了他家。
張大可因為猜到任啟俊說的那個病人就是他閨女,怕那個閨女見了他和李妮妮這兩個熟人會難為情,就沒去,也沒讓李妮妮跟著去。
李端陽到了任啟俊家,發現任啟俊說的那個老尿床的孩子果然就是他女兒,今年十三歲了,長得和正常女人個頭的她媽一般高,而且還是個小美女,身體真的很好,性格也開朗,活潑好動,真看不出是一個從小到長這麼大老尿床的孩子。
聽她爸說李端陽是來給她看老尿床這個毛病的,這女孩兒一下子臉紅到了脖頸那兒了。
“任曉美,不用害羞,這是一種病,又不是你自己故意的,醫院裡住滿了形形色色病情的病人,你這種病又不用住院,還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的,已經非常幸運的了,只是我們要查清你這種病的病因,治好就沒事了。”
李端陽用平淡的口氣安慰這小姑娘,然後讓她安靜地坐在他身旁,他開始給她搭脈。
自然也同時在感知她渾身的陰陽氣血狀態。
脈象緩滑有力。
再看舌象,舌淡紅潤,舌尖紅赤,苔薄白微膩。
簡單問診,胃納甚佳,飢不擇食,很喜歡冷飲,大便一日一行。
如果按照這簡單的舌診、脈診和問診,也只能看出這女孩體內有熱,也有溼,再就看不出更多的問題來了。
不過幸好李端陽能清晰感知患者體內的陰陽氣血,這比起單純的四診來自然強大了太多。
診斷完,他一邊喝著茶,一邊翻看任啟俊給他提供的以前去醫院檢查拍的片子,做的化驗單,以及一些過往的診斷記錄和用藥以及針灸記錄。
脊柱裂等西醫方面的器質性病因不存在。
“水液代謝,主要應該責之於肝肺脾腎四髒,可我閨女這身體挺好,吃喝方便都不存在問題,應該不是脾腎方面的問題,而且也吃過這些方面的藥,什麼金匱腎氣丸,補中益氣丸這些藥都吃過,也用過不少偏方,還針灸過,就是不管用,真就奇怪了。”
“要說是肝肺的問題,好像也不應該能延續這麼長時間吧,她這是打孃胎裡出來就這樣老尿床了。”
“也找幾個專家看過,但也不起作用。”
任啟俊在一邊嘮嘮叨叨地道。
他閨女任曉美被他說得再次滿臉通紅,不時偷偷翻白眼瞅著他,坐都快坐不住了。
李端陽表面上繼續翻看著任曉美的以前的那些診斷資料和治療記錄。
翻看這些資料和記錄自然只是個幌子,他只是在默默感知著任曉美渾身的陰陽氣血,同時也在努力思考其病因病機。
任曉美這老尿床的毛病看似個小病,但懂醫的人都知道,小病不一定就好治的,有時候其病情也會非常的撲朔迷離。
任啟俊見李端陽不說話,心裡有些失望,看來這個傳聞善治奇病的年輕人也對他閨女這病沒辦法啊。
也是,病不在輕重,有時一個很小很輕的病也非常難治療的,其診治難度有時甚至超過危重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