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破去自己的全力劍術，秦琳拂袖一掃，徑自返還鬥劍宮。

“倒是個利落人。”

衡華的靈神化身隱匿空中，默默記錄兩位劫仙的戰鬥。

然後遁回本體，轉向孫成和永珍劍聖的戰場。

比起玉明劍聖仗仙劍之利暴力破解，永珍劍聖和神空城主的戰鬥明顯複雜多了，也華麗多了，更符合伏衡華的品味。

所以，他真身親自觀望，記錄永珍劍聖的劍訣。

“永珍劍聖的道頗得永珍宮真諦。包羅永珍，道合乾坤。他的劍理，是以手中之劍窮盡天地森羅永珍之理。”

衡華聽到點評，扭頭看著突然出現的滄瀾子，拱手行禮。

滄瀾子繼續道：“與木善生的天劍不同。他的永珍劍訣無所不用，無所不含。”

華麗、絢爛的劍氣在天空中交織，宛如另一座世界，一個由劍聖心念而生的世界。

碧藍青霄、綠山玉水，花木禽獸安逸生活在一處。

這是劍聖以自己的理解，所演化的理想世界。

“沒見到你的‘風靈天劍’前，我一直很好奇。你的道路與永珍劍聖很像，為什麼不從靈訣派走，而從道劍派入手？”

】

演法師，勘悟天地至理。

擬化天地永珍為法、為劍。

伏衡華的劍道不應該和永珍劍聖相似嗎？

來之前，滄瀾子一直抱著這個疑問。

“直到親眼看到你的劍，我才明白。你倆完全是兩個極端——不過，品味倒是差不多。”

色彩斑斕的光暈在空中渲染，成百上千種顏色化作截然不同的劍意、劍訣，看得人眼花繚亂。

時而有神禽、靈獸從色彩中躍出，時而有仙子、神魔自光暈間生滅。

面對層出不窮的劍訣，孫成只得以劍意立空，以劍域重演一座懸空之城，仔細防守。

華麗、宏大……這是永珍劍聖一貫的品味與喜好。

伏衡華笑了。

的確，他很喜歡永珍劍聖的劍法。

漂亮，大氣，美感。

美者，自然合乎於道。

伏衡華：“靈訣派和道劍派大有相通之處。劍招修煉到極致，依舊會入道。而道劍走到極致，同樣可以生化萬物，演繹萬法。”

滄瀾子頷首。

他也這麼想。

永珍劍聖的劍是從末端至核心，從永珍之表而涉及裡。永珍歸一，即為天地乾坤。伏衡華的劍，是由一而起，造化永珍。只不過他選擇的器物，是風。

以道為源，以風為媒，施以造化之理貫通永珍乾坤。

“回頭不要抱著門戶之見，有空可以去永珍宮跟他請教請教。”

他彷彿想起什麼，又問伏衡華：“我請你參加滄瀾雲海的天書撰寫，你真不來？”

伏衡華飛快搖頭：“可能會干擾我對大道的認知，不方便出面。不過有關‘天風變’的理解和推演，我會請祖父代為轉呈給諸位前輩過目。”

滄瀾子見狀，亦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