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在於“南洲定鼎”。
“仙子,你應該聽到了吧?關於那些人即將遇害,你有什麼想法?”
呼呼——
冰冷的寒氣伴隨冷風吹過冰窖。
朦朧間,看到一道白衣倩影。
“張道友是想要救人,還是作壁上觀?”
“我……我不知道。”
救下那些無辜、單純,只是為了回來救援的三洲志願軍後,歷史會不會改變?南洲會不會就此而失去重建機緣?
改變歷史的種種影響在張玄初腦中閃過。
但——
南洲奠基在背叛、殺戮之中。
他曾經得知這個情報後,不免為此而慚愧。
南洲的原罪從四萬年前開始,便一直糾纏在南洲人血脈。
呼呼——
冷風掃過,張玄初瞬間從冰窖消失。
冰棺內的魂魄完全察覺不到東方芸琪的出手痕跡。
他連忙對冰窟呼喝幾聲,可東方芸琪根本不做理會。
……
月光流轉,寒風呼嘯。
當張玄初睜開眼時,自己已位於千里之外。
“這是——”
“具體要不要救人,我亦沒有章程。但我們可以親眼看一看,讓道心做出選擇。”
月光流轉,空中浮現一艘月亮船。
月相少女坐在月舟上,眺望陰雲魔霧籠罩的殘破大地。
星月輝光已然隱沒,荒涼大地唯存魔物肆虐後的狼藉。
月舟再閃銀光,張玄初出現在百里外。
再一閃,又是百里。
“挪移術?”
張玄初暗暗思量:透過月光進行定位?啊——我明白了,她是在前往北海的路上,暗中佈下座標印記,以方便感應穿梭。
很快,二人來到一座營地。
灰氣縈繞,裡面的情景看不真切,只依稀聽到裡面傳出來的幾聲慘叫。
東方芸琪微微蹙眉,揮揮手,月光如刃劍劈開灰氣。當看到裡面的情景時,她和張玄初同時色變。
一具具骷髏在地上艱難掙扎。有不少骷髏身上還掛著血肉和衣袍。
可是在地面的陣法詛咒下,他們的血肉逐步脫落,並融入地面的陣法。最終,一具具骷髏被陣法束縛,成為“奠基南洲的祭品”。
“月。”
銀輝在空中凝聚,密密麻麻的光雨箭矢從營地上空掃下。
箭矢並未摧毀骷髏,而是擊碎他們身上的鎖鏈,讓詛咒的蔓延得以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