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聽陳觀說他是個胸無大志的人不禁笑道:“陳觀哥哥,哪有這麼說自己的。”
陳觀回憶了一些往事說道:“從小到大,什麼事情都是父母安排好的,我父親又是個很嚴厲的人,我書讀的不好輕則挨頓說,重則不給吃飯,還要寫一篇文章反思自己。”
汝陽驚訝道:“公公這麼嚴厲啊!”
陳觀說道這兒,不禁笑道:“雖說不給吃飯,但是母親每次都會偷偷給我塞吃的,基本沒餓著。”
汝陽問道:“那父親有沒有發現過?”
陳觀答道:“沒有,沒人敢和父親說。”
陳觀伸手撫摸著汝陽的臉感嘆道:“說來慚愧,所以我就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
汝陽躲了過去,陳觀尷尬的把手收了回去。
窗外掛著一輪明月,漫天繁星,蟲聲四起。
汝陽坐了起來,靠在床欄上。陳觀納悶道:“你怎麼起來了。”
此刻汝陽心裡想的是陳觀和江映月的事,這件事情困擾她很久,她還是問了:“那你和江映月又是什麼關係?”
汝陽問後心下很忐忑,她緊緊的揪著被子。
陳觀雙手放在頭下,淡淡的說道:“還能有什麼關係,不過是相識一場罷了。”
汝陽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她別過頭去,不再看著陳觀。
只見陳觀繼續說道:“她總是皺著眉頭,對我們這些客人愛理不理的,醉月樓的哪個姑娘見了我們不是笑臉相迎,不過,她現在脫離了苦海,我也替她開心。”汝陽不加思索,脫口而出道:“是啊,她脫了苦海了,你就有機會了。”
陳觀聽了,不禁笑道:“你亂想些什麼呢?我和江映月萍水一場,況且我心裡很清楚,我和她絕無可能,我只是有點仰慕她的才華。”
汝陽見陳觀坦坦蕩蕩的說了出來,倒有幾分相信他了。陳觀碰了碰汝陽,汝陽轉過身子。
陳觀笑道:“沒想到你的心思還挺細膩的。”
汝陽冷笑道:“不及陳公子四處留情。”
陳觀輕輕碰了一下汝陽:“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我以後什麼事都告訴你好不好。”
汝陽睜大眼睛:“你說真的。”
陳觀認真的點了點頭,汝陽方才笑了。
二人又說了一會,方才睡下。
謝少卿休息了兩三天,恢復的差不多了,楚籬這幾天一直衣不解帶的照顧他。江映月見楚籬這幾日太辛苦了,於是沒有離開,替楚籬料理了一些瑣事。
楚籬端藥遞給謝少卿,謝少卿正穿好衣服,見了楚籬手中的藥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楚籬望著謝少卿痛苦的表情,忍不住笑道:“你的病還沒有好,抓緊把藥喝了。”
謝少卿把藥放在一邊:“我的病早就好了,你們就是太緊張了,以前又不是沒有生過病。”
楚籬復又把藥端到他面前,盯著他說道:“你就是太大意了才會生病,這也怪我,對你不怎麼上心。”
謝少卿沒辦法,只得把藥喝了。
楚籬忽然想起謝之齡謝伯玉他們今天要來看謝少卿,於是說道:“三哥,四哥,麗質今晚過來看你。”
謝少卿答應了一聲,楚籬有點為難的說道:“我今天問了江映月,她說了她是外人,就不湊這個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