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拿著剝好的蝦喂著商竹衣,俯下身子低聲問道,商竹衣忍不住臉一紅,原來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她道歉啊。
這親密的小動作在商嵐衣的眼裡看來就更像是在打情罵俏了,一場濃濃火藥味兒和各懷鬼胎的晚飯終於結束了,季牧爵和商域在客廳深入交流,據說是岳父和女婿之間的談心,商竹衣實在看不下去兩個人滿滿的戲,找個藉口便回到了自己之前的房間。
商竹衣和季牧爵結婚以後,她在商家的臥室便空了出來,時間一長沒人打掃竟然都有些積灰了,她看著曾經長大的地方有些感慨,更在衣櫃裡找到了許多大學時穿的衣服,滿滿的都是回憶啊,商竹衣找來以前用的行李箱,想將以前的衣服和用品通通帶走。
這個家已經讓她積累了太多的失望,沒有任何溫情的存在,有的只有滿滿的利益和勾心鬥角,日後就算是流落街頭,她也不想再回到這個家裡住了。
這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回來,索性不如把自己曾經的東西一次性帶走吧。
“你這是在幹什麼?想和商家劃清界限嗎?商竹衣,你真是吃裡扒外。”商嵐衣幽幽的出現在身後,話裡話外的針對著商竹衣。
商竹衣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敢主動來找她的事,那天商嵐衣在酒會上就對她百般刁難,她出來後還有幾個被她指使的流氓,倘若不是那天商竹衣幸運的碰到路過的南宮俊,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嚴重的事情呢,要不是看著僅剩的一點姐妹情誼上,她就直接報警了。
一直沒有顧得上商嵐衣,沒想到她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得寸進尺了。
“我不想和你鬥嘴,也不想計較你做過的事情,你最好現在離開我的視線。”商竹衣不理會她繼續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其實商嵐衣倒不是針對她收拾東西這件事情上,只是剛才季牧爵在飯桌上對商竹衣的萬種溫柔,她看在眼裡怎能不嫉妒不眼紅。
那季牧爵原本是她的如意郎君啊,原本離婚就已經讓商嵐衣感到難堪和傷心了,沒想到下一秒季牧爵就和自己一直看不入眼的妹妹結了婚,這不是赤裸裸的在啪啪啪打著她的臉嗎?
更何況季牧爵給出的奇葩理由,一見鍾情?除了商竹衣早就開始勾引季牧爵這一個原因以外,商嵐衣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釋,於是本來就不怎麼待見這個妹妹的她,就更加妒忌上商竹衣了。
“商竹衣,你是在開玩笑吧,讓我離開你的視線,我還想要你離開我的視線呢,我一看到你就會想到你勾引我丈夫,你說同為一個父親,你怎麼就這麼不知羞恥呢?”
商嵐衣咄咄逼人,根本就沒有想要輕易放過商竹衣的意思,那句不知羞恥真是戳中了商竹衣的笑點。
“你說什麼?我不知羞恥,你別忘了當初是季牧爵自己說對我一見鍾情的,我可什麼都沒做,你在宴會上對我做的事情我可都沒忘記呢,那幾個流氓是你找的吧,知道意圖謀害強姦是犯罪嗎?牧爵也見過那個小混混,信不信我報警把你告發啊!”
她也不是個軟柿子,豈能一直任由商嵐衣欺辱,同樣的咄咄逼人全盤托出,商嵐衣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惱羞成怒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做過那些事情了,休想誣陷我,我可是有律師的,商竹衣,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很顯然商竹衣說出她做的虧心事以後,她立刻就心虛起來,越說情緒就越激動,抬手還想要打商竹衣的耳光。
一直冷靜應對的商竹衣怎麼可能任由商嵐衣打她,正準備躲開時,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捏住了商嵐衣抬起的手,使得商嵐衣吃痛的叫了一聲。
“幹什麼?你還準備動手?我季牧爵的夫人豈是你能欺負的。”季牧爵用力推開商嵐衣冷漠道,將商竹衣護在身後,大男子主義的他豈能看著軟弱的商竹衣受人欺辱。
一見到季牧爵出現,商嵐衣瞬間柔弱的如同一隻小貓般,委屈的縮成一團抽泣道:“我沒有欺負妹妹,是她,是她先欺負我的!”
臥室的動靜也引來了商域,就說怎麼聊著聊著季牧爵突然起身走向臥室,耳朵可真是靈敏呢,商域想都不用想,完全不需要聽誰的解釋便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商嵐衣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身為父親還是很清楚的。
商竹衣以前在家的時候就經常發生這種事情,反正商域以前也不在意商竹衣,便任由商嵐衣胡鬧了,可以前都是家裡人就算了,偏偏今天季牧爵也在,這豈不是正好給季牧爵捏住了商家的一個把柄嗎?
況且商域那麼拼命的討好季牧爵,好不容易有點兒起色了,讓商嵐衣這麼一鬧,恐怕又是前功盡棄,白忙活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