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生了這麼久的病,她自己也是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的。放眼世界都很難找到跟她能配上型號的。
季牧爵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說的話是真的。“我接近她,是為了檢驗她的腎是否符合捐獻的條件,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
事到如今話已至此,純良也不是傻子,終於露出了幾分笑臉,原來爵這樣做都是為了自己,看來她一直都錯怪了季牧爵。
飽受病痛的折磨折磨多年,突然聽到有符合條件的腎。純良當然很開心了,她知道自己的病很危險,可能還會危機生命,但她和爵相愛。她不願意,不甘心就這樣去了,真好,這樣便可以與爵在一起一輩子了。
純良安心的撲進了季牧爵的懷抱,臉上還掛著未留下的淚珠。見純良展露了笑顏,季牧爵也感覺如釋重負,寵溺的抹去純良臉上的淚珠,又點了點純良的小鼻子。
純良咯咯的笑了幾聲,又將季牧爵抱緊了幾分,彷彿正擁抱著全世界一樣。季牧爵也攬緊了純良,心中眼裡滿是柔情。
純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啊……”驚叫出聲,後退一步抬起了頭,看著季牧爵。“怎麼了?”季牧爵皺眉詢問,聲音滿是寵溺。
“我突然想到,商竹衣現在懷孕了,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季牧爵抬起眼,思索了一下,隨即安撫的摸了摸純良的頭髮:“放心吧,這些我都有考慮到的,你只需要安心的等待接受治療便好。”
純良皺了皺眉,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季牧爵一臉篤定。放心的笑了笑,又甜滋滋的擁住了季牧爵,不由的感到安心。
季牧爵也勾起了嘴角,旁邊路過的人都感到養眼,這樣的郎才女貌,看起來般配及了。隨後,來接純良的車便到了,季牧爵牽起了純良的小手,幫她開啟車門,純良看著季牧爵不願意走。季牧爵安撫了她幾句,純良才點了點頭。
隨後喜滋滋的上了車,原來一切爵都替她想好了,自己還這樣疑神疑鬼的,真是太傷他心了,純良有些後悔自己行為,隨後又想著該怎樣補償季牧爵。
季牧爵看著載著純良的車走遠後,皺了皺眉,才轉身向病房走去。而他們卻並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草叢,一直有一雙眼睛,深沉的瞪著他們,剛才的全過程,盡收眼底。
待純良和季牧爵都已經離開,南宮俊才一臉沉思的從樹後面走了出來,原本是從小蜜那裡得知商竹衣住院了,小蜜又在忙工作走不開,便代她來醫院看望一下商竹衣,沒曾想卻聽到季牧爵的聲音,好奇心驅使下的他沒想到聽到了這麼多驚天的訊息。
南宮俊心思沉重,他是知道季牧爵並不如商竹衣愛他那樣愛著商竹衣,但是他對商竹衣卻又充滿了佔有慾,如今,看到他與純良拉拉扯扯,又道出了這樣的訊息。南宮俊才恍悟,原來季牧爵做的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季牧爵,真是個狠心的男人,南宮俊不由在心中想,隨後又想到了商竹衣那張憔悴的小臉,不由的替她感到不值與氣惱。
南宮俊轉過身,沒有再去病房,而是暗自離開。
季牧爵回到病房中,發現商竹衣將粥早已喝完。商竹衣看到季牧爵回來有瞬間的驚訝,本來以為以他的性格不會再回來,沒想到他居然回來了,商竹衣不知心中該作何感想。
眼尖的季牧爵看出商竹衣臉頰上有淡淡的淚痕,知道他剛出去的時候商竹衣有哭過,難免心中有些心疼,嘆了口氣默默的拿起一個蘋果為她削著,彷彿是想多對商竹衣好一點兒,儘可能的彌補著對她的傷害。
望著季牧爵滿臉溫柔的為她削著蘋果,商竹衣心頭一軟,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肚子,感受著肚裡孩子的氣息,有些欣慰的想到,也許這個孩子能為她帶來些希望呢。
“給,慢點吃。”季牧爵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了商竹衣,她本來還準備拒絕,可想到季牧爵都已經看到她喝掉了那碗粥,她還有什麼可隱藏的呢,點了點頭接過蘋果默默的啃了起來,病房裡的氣氛又變得靜了起來,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尷尬氛圍。
最後還是季牧爵先開口打破了這原有的平靜:“你還是回家裡來住吧,你現在懷著身孕,一個人住在外面我實在不放心,回到家裡來我好照顧你。”
“不要,我不想回去,我一個人可以照顧自己。”商竹衣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的拒絕道,她剛被趕出季家,怎麼可能再回去,這豈不是在用孩子綁架季牧爵嗎?
更何況回到季家,純良和顏如都是讓她頭疼的角色,倒不如清清靜靜的住在外面自己照顧好自己,沒有那麼多事也省了許多麻煩,更重要的是,她還沒有想好日後改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季牧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