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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純良的憤怒

想起她在面對季牧爵和純良雙宿雙飛時,故作堅強的樣子,想起她在多少人的脅迫下,仍然堅持不捐腎,卻只因純良的哭訴而心軟的模樣,想起連自己最後都懇求她捐腎時,她單薄的身影與眼裡無助的淚花。

至此他便不願再回憶下去了,他驚覺原來自己是如此的混賬,南宮俊痛恨自己曾經猶豫著,沒有立刻將她擁入懷中。

若於商竹衣相戀的是他,他定會好生對待她,絕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更不會獨留她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傷心難過。

可老天總是造化弄人,商竹衣竟然如此突然草率的走了,將無限愧疚的他,拋灑在這塵世中,受盡心中千千萬萬的煎熬,商竹衣,你真自私啊!

南宮俊心頭萬般感慨著,驚覺清醒的季牧爵心裡也不好受,此地他死也忘不掉。

那是他後知後覺才深愛的女人啊!商竹衣離世,怎麼可能沒有他的失職,讓他怎能不難受,怎能過好剩下的一生。

再一次望著她的墓碑,季牧爵的眼裡充滿了悲痛,只是不語,他的淚水,早就在那晚便哭幹了。

一旁觀察著兩個男人的純良更是悲痛至極,心頭不服氣不甘心的念頭通通跑了出來,一個是她的弟弟,一個是她從小到大愛著的男人。

而如今這兩個人,卻又雙雙為了她最痛恨的女人悲傷到不能自已,自暴自棄著。

她不甘心,到底自己有哪裡比不上商竹衣的,論樣貌才情她純良都是數一數二的,她竟不知商竹衣有什麼地方值得讓這兩個人牽腸掛肚的。

尤其是看著他們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純良更是滿肚子的火,無從訴說。

終於還是按捺不住怒火,純良氣憤的上前指著商竹衣的墳吼道:“你們在酒吧買醉不就是因為見不到她嗎?你們想要見她是吧!好啊,我成全你們,我這不就帶你們來見她了!”

兩人哀情的將目光轉向了純良,她有些歇斯底里的繼續喊道:“但是你們瞪大眼睛看清楚了,這就是你們心心念唸的商竹衣!她已經化為灰塵埋在這地下,她已經不在了!不在了!你們能不能清醒一點!”

季牧爵似乎是不想面對這殘忍的真相,掩面不知在想些什麼,南宮俊更是將千萬淚水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商竹衣早在花店起火的那天,便葬身於火海之中了,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塊冰冷的墓碑,而你們還活著啊!你們還是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呀!難道你們要為了她,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不顧自己的前途,不顧家庭的前途?!”純良緊緊咬著下嘴唇,她絕不能任由這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為了這麼一個女人繼續墮落下去。

“難道你們要為了她?放棄你們自己嗎?!別傻啦!人死不能復生,就算你們喝死商竹衣也不可能醒過來,更何況那樣一個尋常無奇的女人,你們有什麼好為她……”

“你閉嘴!”純良正激動的想數落商竹衣時,卻便被南宮俊厲聲打斷,他忍無可忍的站起來,眼眶早已泛起漣漪的淚花,一步步緊逼著純良斥責道。

“夠了,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姐姐,我叫你一聲姐姐,你站在這裡說這些難道就不覺得良心有愧嗎?你現在的身體裡器官正有她的一部分啊!”

想到身體裡的腎·器官是屬於那個女人的,純良恨不得現在就開膛破肚的取出來,一解她心頭之憤,但是她卻不能,太憋屈了。

“倘若不是竹衣善良,現在死去的人應該是你吧,若不是因為你的出現,她又何苦會淪落至此,要逃到那個小花店去生活,又怎麼會發生意外火災的事情?”

見純良被堵的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南宮俊也不暇顧及姐弟之情,心頭只有商竹衣的繼續辯解道:“純良,你怎麼現在變得沒有一點感恩的心,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怎麼還能如此不堪的說她?倘若不是知道你是我的姐姐,我又怎麼會隨波逐流的逼竹衣捐腎!都怪我,都怪你們,害得竹衣無依無靠!”

南宮俊自責的狠狠錘打著自己的頭,可現在說什麼,商竹衣也不會再醒過來了。

“我……你這樣說,好像是我的錯一樣,你們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為我著想一下!”純良看著自己的親弟弟都在幫著自己討厭的女人來說數落自己,她心中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