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她的語氣很輕很輕,心也跌的很低很低。
她也不多做反應,下一秒,轉身徑直地向門口走去。
“竹衣!”季牧爵皺了皺眉,叫道。
沒有理會。
“商竹衣!”季牧爵急了。
依舊沒有理會。
他一個箭步追上了她,接著是一個緊緊的一個擁抱。
“竹衣,你聽我說。”季牧爵低聲說道。
“說?是要說哪一個呢?連夜去見的顧純良?在餐廳一起用餐的女人?和你門當戶對的林如是?又或者另有其人?”商竹衣並不反抗,就任由他這樣抱著。
“噗”。
原本氣急了季牧爵一聽,反倒笑了出來?
這男人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她側過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身體因為生氣在微微的打著顫。
“你吃我的醋,我很開心。”他湊到她耳邊呢喃道。
“我沒有吃醋!”商竹衣更氣了,極力反駁道。
季牧爵並沒有理會,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來,“我去找顧純良,是因為南宮俊拜託我阻止她自殺,餐廳的那個女人,是我表姐,見你和郭洛臣一起去餐廳,我們也跟著進去,想要看看你會有什麼反應,結果,很讓我滿意,至少證明你還是在乎我的。還有……”
季牧爵本還想繼續往下說,卻突然被她打斷。
“你這個無賴!”她一拳接著一拳往他的胸口錘去。
敢情那天在餐廳自己那難看又生氣得模樣,他全都看在眼裡。
季牧爵並不生氣,摟她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他家媳婦又多了一個罵他的詞,嗯……值得表揚。
“還生氣嗎?”季牧爵見商竹衣停下了拳頭,問道。“不打了?”
“累了。”商竹衣撅著嘴說道,小臉鼓鼓地,像是一隻金魚。
“那我們先吃飯,等一下再打好不好?”季牧爵想哄小孩一般試探著問道。
“嗯。”她微微頷首。
回到桌面上吃早餐,大概是因為味道不錯,商竹衣一直沒顧得上說話,大口的吃著碟子裡的沙拉。
季牧爵看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目光落在商竹衣身上。
“你看什麼?”感覺到他投來的目光,她不解地開口問道。
“竹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臉上的笑意早被他斂起,他的語氣不重,卻透著一份嚴肅。
感覺到有點不尋常,商竹衣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說?”
“浴室那個天鵝絨首飾盒裡面的戒指,是誰給的?”季牧爵的語氣往恐怖的方向擴大了幾倍,如同審問犯人一般。
戒指?
商竹衣這才突然想起來,昨天自己出來的時候,身上只有一枚郭洛臣送的戒指,至於為什麼會在浴室了,大概是因為自己昨天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把它放在浴室了吧?
“哦,那個啊,自己買的。”商竹衣假裝自然地撒了個慌,微微一顫的手指卻出賣了她。
見她眼神飄忽,季牧爵瞬間明白了什麼,臉色明顯的不悅,準確的說是,沒有半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