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郭洛臣胸口悶疼,不可置信地看著盯著季牧爵,眉宇緊蹙,愣怔了一下,在那一刻,眼神空洞猶如幽靜的深淵,好像魂魄被什麼偷走了一般。
他們之前,不是早就是過去式了嗎?怎麼還……
又或者說,這段時間以來,他對商竹衣的感情一直都是一廂情願罷了?
旁邊的商竹衣小臉一沉,眉頭抽動了一下,嘴唇微動,想要解釋點什麼,可喉嚨像是被什麼哽咽住了一般,想要掙脫季牧爵的桎梏,卻被摟的更緊。
看著郭洛臣受傷的表情,商竹衣心裡著實不好受。
她明白他的付出,他不求回應的好,她無以回報,如今還讓他遭受傷害,她實則不忍。
看見他自然的放在她腰間的手,郭洛臣眼眶一紅,後槽牙被他咬的咯吱咯吱作響,目光如炬,心裡湧起了一簇簇的火苗。
他突然撲了上去,對著季牧爵的臉就是重重的一拳,
嘶!
對著突如其來的一擊,季牧爵猝不及防。
他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氣,一把抹過嘴角的一絲血跡,垂下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讓人覺得更加的恐懼。
“你沒事吧?”看著季牧爵捂著被打疼的臉,商竹衣扶住他的臂彎問道。
她面對季牧爵那緊張的神情,那擔心的問句,讓一旁的郭洛臣的心像是被什麼爬了上來,潑了一身的涼意。
她還是放不下。
他的嘴角勾起,露出一絲干涉又無奈的笑,像是在譏諷自己的自作多情,又像是在責備她的無情。
這半年以來的時間,算是錯付了,她沒有愛過他,一絲都沒有!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又能怎能呢?他知道的,自己在愛上她的那一刻起,早已陷入了深淵之中,從此萬劫不復。
“沒事。”他的語氣淡的很,不輕不重,卻讓人不寒而慄,她從沒看過他這樣的的表情,比起平時的冷峻,更多了幾分陰森和憤怒,那凜冽的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個彷彿要把面前的人凌遲至死,方才罷休。
下一秒,他幾乎是衝了過去,拳頭不偏不移,砸向了郭洛臣左側的臉上,他的臉頓時泛起一大片霞紅,身體一個趔趄,重心偏移,倒在了地上。
敢動他的人,不是沒有出生,就是已經死了,既然是郭洛臣先動手,他又怎麼能吃虧?
第二,他不僅敢動他,還想動他的女人,更是罪加一等!單憑這一點,他就有足夠的理由把他打到半身不遂!
看著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的郭洛臣,季牧爵好像完全不解氣,躲著他的臉,又是一拳。
“啊!你在幹什麼?季牧爵!”一旁的商竹衣頓時反應過來,一把衝過去扶住郭洛臣,好讓他別再一次摔下去,明亮的眸子折射出深深的怒火,厲聲呵斥道。
呵。
看著她責備的表情,像是在排斥著自己,季牧爵的心裡不禁來氣,冷哼了一聲,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戲謔得很。
“怎麼?我打他你心疼了?”他斜睨了他一眼問道。
明明是對方先動的手,可是為什麼,商竹衣卻要偏向於他?
他的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清的滋味,只是拳頭,攥的愈發緊,堅硬的如同一塊石頭。
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比不上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一個追求者。
“可是你也不能打人呀!”商竹衣氣急了,瞪了他一眼,看著郭洛臣臉上的青紫一片,接著說道,趕忙將他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竹衣,你別插手,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郭洛臣咳了一口血,推開商竹衣說道。
季牧爵聽罷,不語,繼續向他靠近的步伐似乎在無聲同意了他的話。
“我不同意!”商竹衣再次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郭洛臣,伸直手臂阻攔。
“商竹衣,你別擋著!”看到她百般維護郭洛臣,季牧爵努力壓制下去的怒火又一次燃起。
“我不管!我說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從始至終,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更由不得他們自己互相傷害!“你不可以打他!”
她的用那狂因為激動而發紅,語氣激動無比,像是一隻在咆哮的小獸。
“竹衣,你別管,我可以處理!”郭洛臣一把撥開商竹衣,仰頭正視著季牧爵,沒有絲毫要讓步的意思。
季牧爵輕扯了一下嘴角,手一揮,又是一記重重的勾拳,郭洛臣再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