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竹衣皺起了眉頭,雙手交叉的抱在裡胸前,“季牧爵,你知不是道,夫妻就意味著,快樂要一起分享,困難要一起承擔,不論你是因為什麼,我還是不希望你瞞著我。”
這傢伙真的是……還是一如既往的老樣子,什麼事情都喜歡往自己的心裡去,無論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都堅持要憋在心裡,這一點,似乎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改變。
哎。
季牧爵無奈的瞥了她一眼,心裡清楚,事情大概是沒有辦法,瞞住了。
“說吧,季大少爺。”商竹衣半開玩笑的催促道。
“就是……被褚安南從船上推了下來。”他有點結巴的說道,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這麼沒有底氣。
推下來?商竹衣的瞳孔驀然放大到極致。
換句話來說,這就是蓄意謀殺啊!呃不對,她記得上次救他的時候,他的身上還帶著一個救生圈,這又是把他扔在海里,又是給他救生圈目的是什麼?讓他自生自滅?
“不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到底為為什麼樣這麼做?”商竹衣幾乎是脫口而出。
她知道季牧爵和褚安南關係表面上看起來不好,實際上更加不好,但是她愣是沒有弄明白,為什麼褚安南要敵視他,還要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大概是他復仇計劃的一部分吧,先是把季氏集團拿下,再給我一點顏色看看之類的……”季牧爵語氣異常平靜的說道,平靜的讓商竹衣一時之間都差點要忘記,他才是那場意外中的受害者。
可是她現在,更關心的是,他所說的復仇計劃。
她原本只是以為,這兩人的關係單純的不好而已,如今竟發現這居然還牽扯到復仇這個詞?
“等等,復仇計劃?什麼復仇計劃?不是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商竹衣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她萬萬沒有想到,褚安南那麼一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男人,竟然是那麼腹黑的存在。
“他的計劃大概就是毀掉季氏,然後毀掉季家之類的等等,”季牧爵輕描淡寫地說道,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彷彿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般,但是他得知這一切以後,也是花了好一段時期間才能接受,“我想,他這麼做的根本原因在於,它誤以為他的父親的死與季家有關,更簡單的說就是,他覺得是我們家害死了他的父親。”
商竹衣再一次愣住了,沒想到這種只有在電視劇裡面才會發生的復仇的情節,現在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
她眨巴著明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撲扇撲扇的,像是一張一合的嘴,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句話“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牧爵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把從顏容還有季建洲的身上得知的內容,大致的和商竹衣複述了一遍,聽完,商竹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裡像是被什麼壓著喘不過氣來。
“所以,你現在打算要怎麼辦?”商竹衣開口問道,總得像個辦法應對才行,這一次是把他推下海,誰知道下一次會發生什麼更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她的心裡七上八下的,腦袋無比的混亂,根本既沒有辦法進行思考。
他摸了摸下巴,那涼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做出了正在沉思的模樣,他心裡也清楚,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他不採取點什麼措辭,就等同於坐以待斃。
“先解決公司上的難題,我和他的那一點兒私事,不急。”凡事以大局為重,這一點,商竹衣心裡還是佩服的。
商竹衣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微微的點頭表示同意。
白色的世爵在高速公路上馳行,很快,在別墅的門口停下。
一下車,便看見和往常一樣打扮的精緻無懈可擊的顏容,往回走旁邊容光煥發的季建洲。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商竹衣一下車便大聲的叫道,語氣中滿是欣喜。
“我聽牧爵說他今天要把你接回來,所以我就想說一家子好好的聚在一起,吃一頓飯。”顏容說道,看了看旁邊的季牧爵。
看著面前的商竹衣,顏容的心裡是說不上的高興,她終於回來了,商竹衣不知道,當她那次不顧阻攔都要離開的時候,她的胸口悶得發疼,她甚至以為,他們兩人的婚姻,就要這樣走向毀滅,以至於季牧爵今天一大早打電話過來說竹衣回來了的時候,她反倒有點不敢相信。
“好了,先進來吧,安和已經在屋子裡上躥下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