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我不要聽你的什麼對不起什麼我愛你,我現在想要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你要是不好好的說你今天晚上到底去幹麼了,你再說什麼情話也是無濟於事!”在房東太太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商竹衣推開門出來,氣沖沖的一把攥緊了他的衣領,與誒中的憤怒噴薄而出。
她氣急了,雖然面前的男人用力一種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方式來為她慶生,讓她覺得有事好笑有事很不可思議,但是她心裡還是十分不舒暢。
明明連哄帶騙半威脅半恐嚇的讓自己在諾菲婭的酒店和他見面,結果呢,結果她等了她整整一個晚上,依舊沒有看到他一個人影。
難道他以為所有的事情無論多麼的嚴重,只要道歉就會好了是嗎?
“可不可以,在你收下了我的花以後我再好好的向你解釋?”季牧爵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面前的瑪莎拉蒂的後備箱上,是滿滿的花束,紅玫瑰、粉玫瑰、滿天星……擺的十分的考究,好想在眼前盛開了一個小花園似的,裡面散發出了鵝黃色淡淡的溫馨的光芒,給整個小花園添了一份家的溫暖而又溫柔的味道。
商竹衣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住了,像是前方的後備箱裡面的不是鮮花,而是閃閃發光的寶物,璀璨奪目。
原本蒙著一層慍色的臉,在聞到清新的花香的那一刻,不自覺的變得溫和了許多。
“喜歡嗎?”季牧爵湊到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溫熱的我係鋪灑在她的耳廓處,帶著幾絲曖昧,她的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一大步,卻又突然的中心失衡,身體不穩,一個趔趄,就要往後方倒去。
心裡七上八下,感覺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商竹衣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似乎閉上眼睛就能摔得稍微的輕一些。
下一秒,想象著呢個撲面而來的沙子還有疼痛感並沒有襲來,取而代之的是腰間的一緊。
睜眼,入目的是一張被上帝過分偏愛的臉,那無可挑剔的臉上,是濃密的劍眉,是汲取了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般的銳利而又多情的深邃眼眸,是高挺好看的鼻樑,可偏偏那薄削的嘴唇,好像天生就不知道笑一樣,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使丰神俊朗的臉,多添了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冷峻。
但現在,他和她考的是如此的近,靠著車燈的光,商竹衣清楚的看見他額角處的細汗,緊張不安的樣子,著實是少見。
是為她而緊張嗎?
下一秒,她似乎突然間緩過神來,一個激靈,她一個挺身,自己站穩,同時向後退了一步,和他保持力一定的距離。
“我……我跟你說,你這招沒用啊,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了,我是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直接的放過你的!”
商竹衣支支吾吾地說道,語氣比起剛才弱了半分。
也怪她自己不爭氣,明明和他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怎麼現在一個簡單的動作,還是會撩的心裡七上八下一時間不知所措?這一點她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要我說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你不準生氣。”季牧爵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羞得像是一隻小兔子一般的女人,心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就算她嘴上是無比的討厭他,但是實際上……
“嘿呀,你在我生日是時候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想要我不生氣?”商竹衣反駁道,兩腮因為生氣鼓了起來,像是一隻倉鼠。“說,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約我出來的,為什麼突然間還要爽我的約?”商竹衣咄咄逼人的質問道,雙手抱臂,頗有一番架勢。
“有人電話給我說是出了一點事情,讓我過去幫忙,我一看這事情也挺急的,我就把你的事兒給耽誤了。”
季牧爵委婉地說道,儘量的避擴音到林如是這個名字,因為他知道,要是她聽到這個名字,他不能確保自己不會因為她的憤怒被她扔到海里面去。
“有人?男的女的?”可是女人的直覺向來準確,就算是季牧爵這樣的人,也難逃一劫。
“女的。”季牧爵老實的回答道,心裡卻虛得很,他在那一刻自己嗅到了暴風雨來臨前的氣息。
女的?
商竹衣一聽,頓時小臉一拉,秀眉緊蹙。
他季牧爵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耽擱了和自己的約會?明亮的瞳孔折射出了深深地怒火,目光如炬,彷彿要將面前的人盯出兩個大窟窿來不可。
“誰?”果然,不出所料,商竹衣還是問道了這個層面上。
季牧爵眯起了眼眸,怔住了,那一刻,他還想那個感覺到,海浪,隨風搖曳的蠟燭,迎面吹來的風,都似乎靜止了一般,氣氛異常的尷尬。
“林如是,對吧?”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道,語氣中是意料之外的平靜。
季牧爵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那如月光般的目光,讓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著她,還是在注視著她身後那無邊的夜色。
沒有任何的依據,她的自虐倒數她只可能是林如是。
那個一而再而三的汙衊她的女人,那一次又一次的把她往信任的邊緣推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