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自己蹲下撿起來掉在地毯上的啤酒瓶。
“季總裁,我知道你有錢,那也不能這麼浪費。”
“哈哈,我知道,我也有錢,有個屁錢。”
“我可是南宮家少爺,南宮總裁,還差你這點啤酒錢?”
“可為什麼我是南宮家的人?為什麼南宮明是我爸爸!”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南宮俊才喝了不到四瓶啤酒,竟然開始說起了醉話。
“我啊,就踏馬是個混蛋,只能透過商業聯姻才能保住自己的公司。”
“還踏馬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威脅,還不能反抗。”
“喂,季穆爵,你爸也這麼對你嗎?啊?你爸肯定不這麼對你,只有我爸才這樣。”
這一切對季穆爵甚至是旁邊座位的商竹衣資訊量都有點大。
他們只知道南宮俊與程愛拉的婚約卻不知道里面有這麼多事兒。
“我啊,還有個妹妹,現在在美國,你知道我妹妹在美國幹什麼?你肯定不知道,她已經在醫院裡住了不知道多久了。”南宮俊嘆了口氣。
“我妹妹啊,長得特別可愛,笑起來就想小太陽一樣,以前沒生病的時候總是跟在我身後'哥哥、哥哥'的叫著。”
“我爸竟然威脅我要是不和程愛拉結婚就撤掉我妹妹在國外的資料,我妹就快手術了......”
南宮俊說到傷心處又拿起啤酒瓶要喝一口酒。
季穆爵連忙把酒都從南宮俊手邊拿開。
“不給我喝,你可真沒良心,你個獨生子,知道什麼?”南宮俊平時的酒量也還可以,但不知道今天怎麼了,竟然真的醉了。
正所謂不想醉的時候給多少都是清醒的,想醉的時候喝一杯都會醉。
“我能給褚言慧幸福嗎?我敢給嗎?她是褚家大小姐,我呢就是個自己公司都管不了的...屁!”
剛才還熱絡的bar裡,被南宮俊的自白弄的鴉雀無聲。
而且季穆爵現在更是發現對面剛才一會指著自己鼻子說話一會又指著滿屋子慷慨激昂的始作俑者竟然已經趴在了桌子上,輕聲打起了鼾。
季穆爵看著穿著迪奧高定男裝,外面停著最新款保時捷的主人,雖然自己之前也聽說過南宮明的一意孤行的態度,但沒想到也用到了自己孩子身上。
原來每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原來好像自己也有過這種家人有病時的心痛。
坐在角落旁的商竹衣沒有漏下任何一點言語,也全都聽到了。
商竹衣得知一切後,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褚言慧,作為褚言慧的朋友,有義務告訴她。
連忙起身,去了前臺支付完,匆匆的離開了bar。
季穆爵一直盯著眼前的人,根本也沒注意到周圍的人的情況。
“鈴鈴鈴。”清脆的鈴聲從季穆爵手機傳出。
“我在碎心bar,嗯,有點情況快來。”季穆爵看到電話上顯示的名字,接我電話沒有給電話那頭的人一絲喘息的空間直接說完自己的地址就扣掉了電話。
沒過多久,碎心bar門口就停了一輛計程車。
主駕駛位置下來一個,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亞麻色的頭髮,漂亮得讓人咋舌,長著一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挺直的鼻樑、光滑的面板、薄薄的嘴唇呈現淡淡的粉紅色,精緻絕美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