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竹衣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喉嚨乾的像是紮了千根針,她沙啞著嗓子問:“寶寶是不是沒了!?”
季穆爵聽她這麼問起,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他才說:“對不起,竹衣,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好好的保護你,如果我能在快一點,一切的結果就都不一樣了。”
商竹衣終於失聲痛哭起來,季穆爵不說話,就陪在她的身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商竹衣哭累了,她搽乾淨紅腫的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
季穆爵輕聲問:“寶貝,你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餓了吧,想吃什麼,老公給你買。”
商竹衣剛流了產又遭遇虐待,身子本就弱的很,現在更是羸弱的不堪一擊,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沒辦法出院了。
“我不餓。”商竹衣木訥的看著前方,眼神空洞:“你回國去吧。”
季穆爵最是害怕商竹衣這個模樣,他動了動嘴唇,可最終什麼也說不出來。
而門外,正站著諸言惠和南宮俊二人,兩人從商竹衣大哭開始就站在門外,心裡很不是滋味,也十分內疚。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愛拉也不會找商竹衣的麻煩更不會讓商竹衣流產,這三個月大的還未成型的孩子,就這麼流了。
南宮俊扯了扯她的袖子,輕聲說:“走吧,進去吧,你總要面對的。”
諸言惠抿了抿嘴巴,剛想推門進去,誰知門突然開啟,一臉冷漠的季穆爵從病房裡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諸言惠和南宮俊,冷冷的說:“你們回去吧,不要來打擾竹衣了。”
諸言惠知道主要過錯在自己身上,也不敢要求季穆爵給自己好臉色,她咬了咬嘴唇,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說:“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季穆爵說:“沒有人怪你,孩子剛剛沒了,竹衣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你們這時候來,她更加會難過,等這段時間過去吧,好嗎?”
諸言惠愣愣的留下淚水,最終說:“好。”
南宮俊陪著諸言惠回了國,而商竹衣現在的情況並不理想,不僅不能回國連病房都不能出,剛剛流產的身子若是吹了風,是要烙下病根的。
季穆爵將公司的事情託付給了其他幾位信任的股東,一直陪在商竹衣身邊。
商竹衣好像是變了一個人,每天呆呆的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不說話也沒有表情,像是個木偶或者是算盤子珠兒,季穆爵撥一下動一下。
她吃不進去東西,就算吃了也得吐出來,幾天功夫,整個暴瘦了七八斤,包裹著寬大的病服,顯得瘦弱又可憐。
季穆爵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找醫生檢查,也說並不是厭食症,只是心裡障礙,這個坎兒,得商竹衣自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