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穆爵看著離婚協議書下面的簽名,頓時感覺人生都要塌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珍寶,又離開了自己。
顏容看著自己新做的指甲,上面貼著水鑽金光閃閃,重量不輕,似乎只有那人無須幹活的富人才適合這種指甲,她面帶不屑,語氣輕蔑的說:“你也簽了吧,你和商竹衣,緣分算是盡了,你年紀還小,條件外形也是上等之上,有多少女人擠破了頭都想進我季家的門,這商竹衣何德何能又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進我季家的門?這幾年,我倒也算了,但這次,必須要離!”
季穆爵臉色陰沉,十分可怖,他緊緊地攥著離婚協議書,手臂青筋暴起,足以看得出來他有多憤怒:“媽,你前幾年對竹衣不好,我都算了,可她是我妻子,我希望你不要再多管我們的事情了!”
顏容看著自己兒子陰鷙的臉色,也起了火,這商竹衣到底給季穆爵灌了什麼迷魂藥,不僅把他迷得團團轉,連自己的話都不肯聽了:“季穆爵,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媽!能害你嗎!?趕緊把協議簽了,對你們都好!”
季穆爵冷笑一聲:“讓我籤合同,不可能!”
他啪一聲將合同扔到了地上,起身拿起一邊衣架上的大衣穿上快步離開辦公室,也不管顏容如何喊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司。
季穆爵開著車一路狂飆回了季家,連忙尋找商竹衣的身影,壁爐前的那張躺椅上,再也沒有那個小小的身影在等自己回家。
他發瘋般的跑上樓,找遍了所有房間。
沒有,沒有商竹衣,那裡都看不到!
又和上次一樣,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這空檔的房子裡面,再也沒有那個唯一能溫暖自己胸膛的姑娘了。
他的腦海中忽然響起商竹衣在羅馬說的那句話:沒有時間了。
這些天商竹衣沒有任何反常,和以前一樣,等自己回來,季穆爵以為商竹衣早已放棄了逃走的想法,可現在開來,不過是將時間推遲罷了。
傭人走過來,說:“先生您回來了。”
季穆爵猛地抓住她的領子,問:“告訴我,太太哪去了!?”
傭人被季穆爵猙獰的神色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的說:“太太拖著行李箱出門了。”
季穆爵又問:“你不知道太太身子太弱,根本無法見風,更沒辦法出門,為什麼不攔著太太?!”
傭人委屈的說:“我只是個傭人,太太想去哪兒,我那裡攔得住。”
季穆爵一愣,鬆了手,是啊,他不過是個傭人,那裡可以管得了商竹衣。
到底去了哪兒!?
竹衣……
季穆爵翻出手機打給了諸言惠詢問商竹衣是否在她那裡,誰知諸言惠表示商竹衣並不在自己的住處。
諸言惠問:“竹衣不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