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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遺物

“太好了!”亞當墨綠的眼睛亮了起來:“是什麼?”

“是一本日記本,不過在父親下葬的時候,這本日記就被所在了他生前的保險櫃裡,連我和我母親都沒有開啟看過,所以並不知道里面寫著什麼。”季牧爵輕聲說道。

聞言,亞當更加激動了,日記本自然都是記錄著筆者的日常生活點滴心情,想要知道季月生在和他分開之後的事情,沒有什麼比一本日記來的更加詳盡了。

“那這個保險櫃在哪?”亞當連忙追問道。

季牧爵看著他渴望到有些癲狂的眼神,心裡浮現出一絲笑意,不過臉上仍舊維持著冷靜的神色:“當然是在我們季家老宅裡了,難不成我走到哪裡,還要把保險櫃扛到哪裡麼?”

他這話說的還算合情合理,於是,亞當也沒有起疑,立刻說道:“那我們立刻出發,回你們季家的老宅,我要拿到那本日記本!”

聞言,季牧爵嗤笑一聲:“公爵,還是先把自己尾巴後邊的追殺者處理乾淨吧,就算你不怕,我還要擔心薩爾瓦託會隨時潛入你的城堡,實施暗殺呢。”

說完,季牧爵沒有再給亞當阻止他離開的機會,趁著亞當愣神的功夫,他牽起商竹衣的手,便徑直往二樓客房走去。

被留在客廳裡的亞當,自然也明白季牧爵的意思,他是在要求自己先料理了薩爾瓦託,免除他的後患,季牧爵才肯帶自己去拿季月生的遺物。

不愧是季月生的兒子,心思機敏和他的父親簡直如出一轍。

亞當現在對季牧爵的心情十分複雜,一方面,如果在他身上看到了季月生的影子,亞當就會感到十分欣慰,而另一邊,他又總會忍不住想起,季牧爵是阿生和另一個女人的孩子,這又讓亞當恨不得當場捏死季牧爵,總之,這種感情實在是複雜得一言難盡啊。

季牧爵不知道亞當看著他的背影會想這麼事情,他只是拉住商竹衣來到了房間裡面坐下。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況且分開的時間裡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這更他們感覺恍如隔世一般,現在能有機會看到對方完好無損地坐在自己面前,他們的心裡都感覺這世上好像已經沒比這更加珍貴的事情了。

季牧爵定定地看了商竹衣好久,最後有些動容地將她攬進了懷裡,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竹衣,這段時間,你還好麼?”

聞言,商竹衣輕笑了一聲,拍了拍季牧爵的手臂:“你剛才不是問過了麼?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誰知,季牧爵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緊了;“我不要聽你這些安慰我的話,我要你誠實的告訴你,你這段時間到底過得怎麼樣?”

在季牧爵不再身邊的這頓日子裡面,商竹衣一直告誡自己要堅持,所以即使經歷過別墅裡的那一場槍戰,她都強迫著自己不能表現出懦弱的一面。

時間一長,她的自我催眠似乎成了一張面具一般,帶在臉上已經成了習慣,如果沒有人提醒,她就會忘這樣的堅強,只是她擺出來給別人看的假象而已,還以為自己真的已經變得那麼堅強了似的。

但是現在季牧爵的這一番卻像是一把鑰匙一樣,咔噠一聲開啟了商竹衣的心防,緩緩地將她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露出真正屬於她的那副面孔。

商竹衣忽然感覺鼻子一酸,靠在季牧爵的肩膀上,默默地哭泣起來,也終於將壓在心底的恐懼和委屈宣之於口;“牧爵,我好害怕啊……害怕你受傷害,更害怕見不到你了……”

聽到她終於把憋在心裡的一口悶氣釋放了出來,季牧爵這才露出了安心的表情,畢竟這種負面情緒越是擠壓在心底,就越是用意釀成不可抹殺的心理陰影。

他伸手拍了拍商竹衣的後背,像哄小孩一樣地輕聲開口道:“別怕,我這不是好好的回到你身邊了麼?我以後不會再讓你這樣擔驚受怕了。”

聽著他輕哄的話語,商竹衣感覺她的心上好像流過一泓溫熱的山泉一般,頓時感覺寧靜又祥和起來,噴湧而出的委屈和難過也在這汩汩流出的泉水的沖洗下,漸漸變淡,甚至徹底消散了。

哭到後來,商竹衣漸漸被睏意所淹沒,不知不覺間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季牧爵見狀,便輕手輕腳地將她平放在床上,又貼心地替她掖好了被角,然後便像個忠誠的守衛一般,坐在她的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欣賞著她的睡顏。

不過商竹衣並沒有安睡太久,就被一聲巨響吵醒了。

“轟——”

商竹衣被驚醒,眼神有些顫抖地看著守在她身邊的季牧爵:“發生什麼事情了?”

季牧爵擔心她醒來看不到自己會害怕,也沒有下樓去檢視,所以也不知道情況,只能攬住她的肩膀:“別怕,我去看一下,你待在房間裡不要亂跑。”

說完,他便站起身來,準備往門外走去,但是商竹衣卻擔心地拉住了他的衣角:“你別走……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