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商竹衣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然後譏諷地抬眼看向季牧爵:“你這也算是機關算盡了,只可惜,你一開始就鎖定錯了嫌疑人,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這件事,的的確確不是趙連臣告訴我的,你不要白費力氣了!”
聞言,季牧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證據確鑿,你竟然還在替他辯解?商竹衣,你!”
面對他的狂怒,商竹衣仍舊梗著脖子就像一個堅持真相的名偵探一樣:“你別以為嗓門大就佔理,真相是什麼樣子的,我自己的清楚,我還是那句話,你別白費力氣了!”
季牧爵擰著眉頭沉默了半響,就在是商竹衣都快要以為他是站著睡著了到時候,他忽然幽幽地開口了,聲音中帶著無法忽視的蒼涼:“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愛上趙連臣了?”
商竹衣一臉問號:“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季牧爵不想和她兜圈子了,直截了當地說道:“如果你的心已經偏向趙連臣了,那我也沒必要繼續調查下去了,因為我即使查出了真相,你的心也不會再重新站到我這一邊了,還有什麼意義?”
“你你你你……明明是你有錯在先,又造假誣陷別人在後,你怎麼還能把自己說的這麼無辜啊?”商竹衣也不是傻子,當然聽出了季牧爵的弦外之音實在指責她罔顧真相,偏袒趙連臣,於是,她也有些窩火,忍不住低聲喝道。
“你不願意承認?也罷,不論你承認與否,我都不會放你走的,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這裡,等我拿到確鑿的證據之後,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否認!”季牧爵眉頭微蹙,冷聲說道。
商竹衣梗著脖子,氣勢上絲毫沒有輸給季牧爵,冷笑著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只是希望季董下次拿來的證據,可以不要是造假跡象這麼明顯的了!”
聞言,季牧爵又被她噎了一下,火氣瞬間騰起,灼燙著他的理智,下一秒他便已經欺身來到了商竹衣的面前,伸手牢牢地箍住了她腰肢。
商竹衣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弄得有些驚慌失措,她抗拒地伸手推了推面前的男人:“你幹什麼?你放手!”
季牧爵則像是一尊石像一般,手臂紋絲不動,仍舊緊緊箍著她,臉頰越貼越近。
商竹衣登時皺起了眉頭,奮力掙扎著:“季牧爵,你無恥,你放開我!”
就在這時,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篤篤篤。”
聞聲,季牧爵愣了一下,而商竹衣則趁著這個空檔,飛快地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連忙後退了兩步,直到和季牧爵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後,才勉強停住了腳步。
“誰?”季牧爵不耐煩冷聲質問道。
房門被輕輕開啟,一個穿著制服的女子緩步走了進來,好似沒有看到季牧爵臉上的怒容一般,噙著淡淡的笑意來到他們面前:“先生,夫人她剛剛午睡醒來,精神還不太好,您要不要先去樓下坐一會兒?”
聞言,季牧爵深深地看了看眼前的葉靜,居然破天荒地沒有發貨,而是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好。”
說完,他便轉過身,往門外走去。
商竹衣不知道葉靜身上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竟然讓前一秒還處於暴怒狀態的季牧爵瞬間冷靜了下來,還聽話地選擇了離開。
感受了商竹衣疑惑又震驚的目光,葉靜並沒有著急解釋,而是笑著衝她說道:“商小姐,您受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我下去忙了。”
說完,葉靜也轉過身準備離開,商竹衣下意識地伸出手:“等等……”
聞言,葉靜也沒有回頭,而是額比對著商竹衣輕聲說道:“商小姐,您不要著急,等我忙完了手裡的工作,自然會來為您解惑的。”
話音落下,商竹衣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竟然強忍住了心中的疑惑:“好……”
得到應允後,葉靜便再次邁開腿,往樓下走去。
來到客廳裡面,葉靜徑直來到了季牧爵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神態自然得全然不像一個幫傭。
“靜姐,”季牧爵輕聲開口:“你的治療進行得怎麼樣了?她還能不能恢復記憶?”
葉靜收起方才的一團和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還知道我在給她進行治療啊,我不是事前反覆強調了麼?我這次選擇的治療方案,首要的就是要得到病人的信任,所以我才扮作幫傭來到她身邊的,你倒好,我之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後花園佈置好了一切,才成功地催眠了她一次,你這就跑來刺激她,你是不是誠心砸我招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