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放下的電話的穆嶽越想越生氣,她原本以為她提出了這麼苛刻的條件,季牧爵即使不當場拒絕,也要回去猶豫一段時間,但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季牧爵竟然這麼幹脆利落的答應了下來!
穆嶽的雙手緩緩握成拳頭,眼底的溫度一點點地消失殆盡,只剩下一片冰冷和怨毒。
又過了一會兒,她心底的那股怨氣終於再也壓制不住了,一派椅子扶手,便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自從被綁來就沒有吃過的東西的商竹衣已經被餓得頭昏眼花了,這次聽到捲簾門被開啟的聲音後,她連抬眼往外看的力氣都沒有了。
穆嶽疾步走到她面前,見商竹衣連正眼看自己一眼都不曾,於是更加生氣了,一伸手便揪住她的頭髮,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怨毒地打量著商竹衣的面龐:“你到底給季牧爵下了什麼迷魂咒?竟然讓他對你這麼痴心不改?”
聞言,被餓得有些打晃的商竹衣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啊?”
“你少裝傻,你贏了,季牧爵為了你連夜就回國了!”穆嶽不甘心地吼道!
“牧爵……”商竹衣這才反應過來一些,雖然有氣無力,但還是難掩語氣中的驚喜:“他回來了?太好了……”
見她這麼開心的樣子,穆嶽就更不開心了,她手上猛地發力,將商竹衣的頭髮往後拉扯著。
劇烈的痛感傳來,商竹衣眼淚差點兒就要下來了,忍不住低撥出聲:“啊!”
打破了她臉色的笑顏,穆嶽感覺十分解恨,於是,她手上的力道稍微放鬆了一些,然後低下頭惡狠狠地瞪著商竹衣:“就算他回來了又怎麼樣!我一樣有辦法對付他!”
聞言,商竹衣眼神立刻變得擔憂起來,不過嘴上還是不願服軟,立刻反駁道:“對付牧爵?你別妄想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她這麼信心十足的話,穆嶽冷笑一聲,然後輕輕開口道:“你知道麼?為了你,季牧爵已經答應把季氏集團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讓給我了。你這樣的蛀蟲,恐怕無法想象這麼多的股份意味著什麼吧?”
這句話她倒是說對了,對於失憶的商竹衣來講,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至於這個數字以為著什麼,她的確很茫然了。
“你什麼意思?”商竹衣忍不住問道。
聞言,穆嶽便勉為其難地替她解答了一下疑惑:“百分之三十如果落到我的手裡的話,那麼我對季氏集團就擁有了絕對控股權,到時候,這個公司,就要易主換姓了!到時候,面對一無所有的季牧爵和你,我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麼!”
商竹衣被她這咬牙切齒的語氣嚇到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後低聲問道:“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問完之後,商竹衣才意識到自己這短短的一天內似乎已經問了她好多次“到底想怎麼樣”,一念及此,她不由地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的確不是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的對手啊……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季牧爵回來了,他為了自己竟然答應了穆嶽的無理要求,所以,就算是為了他,商竹衣也不允許這個時候就在心裡對穆嶽認輸。
於是,她的眼神變了又變,最後還是冷靜了下來,輕聲說道:“穆嶽,你冷靜一些,你討厭的人只是我而已,不要傷害其他無辜的人,那個賭約就算我輸了好不好,你不要去對付牧爵了!”
“你輸了?”穆嶽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是她自己心裡知道,笑的時候,她的心究竟有多痛。
“不不不,商小姐,你別謙虛了,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按照之前的賭約,到現在為止,你的確是贏了,不過,後面我和季牧爵的博弈,誰輸誰贏,可就不一定了!”穆嶽說到最後神情已經怨懟到幾近癲狂了。
見狀,商竹衣也不由地被她這副樣子震懾住了,心神為之一滯,一時間竟然像是失聲了一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穆嶽急促地喘息了一會兒,才勉強恢復了一絲理智,然後她淡笑著鬆開了商竹衣的頭髮,還厭惡的拍了拍手掌。
如何她又斜睨著椅子上一身狼狽的商竹衣,獰笑著說道:“我原本只是想把你趕走,但是季牧爵的反應實在令我太失望了,既然你們愛得這麼深,那我也就不做拆散鴛鴦的惡人了,你們等著一起被我踩在腳下吧!”
看著穆嶽愛而不得後走火入魔的樣子,商竹衣的心中除了怨憤之外,竟然忍不住生出一絲同情來,於是,她再次試圖和穆嶽溝通:“穆小姐,你冷靜一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