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置好之後,你們也不能放鬆警惕,一定嚴加看管好她,不要讓她發病傷人,也別讓她傷了自己,等我忙完這一陣,再安排後續的事宜……”
聞言,商竹衣的動作頓時愣住了,她皺起了眉頭,不解地思考了起來,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季牧爵嘴裡說的這件事,到底指的是什麼。
於是,她乾脆停下了腳步,安安靜靜地躲在拐角處,準備繼續聽一聽季牧爵後面會說些什麼。
季牧爵安靜了一會兒人,似乎在聽電話那頭的人的彙報,過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嗯,我知道了,總之,這幾天你們一定要把她們姐弟看好,不要讓他們鬧出什麼事情來,特別是不可以讓竹衣聽到什麼風言風語,記住了麼?”
忽然被提起的商竹衣有些驚訝地瞪大眼睛,眼底的疑惑更加濃重了,眉頭也皺得更緊了,她不由地在心裡思忖起來——季牧爵三番兩次叮囑對方,千萬不能暴露給自己的訊息,到底會是什麼?
這廂商竹衣還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之中,季牧爵那邊的電話則已經結束了。
他放下電話之後,心裡仍舊記掛著病房裡的商竹衣,於是,他便沒有在外面做多耽擱,疾步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經過拐角的時候,季牧爵用餘光發現了縮在一旁的商竹衣,他立刻停下了腳步,有些意外地看向商竹衣:“竹衣,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聽到季牧爵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商竹衣這才從一腦門子的疑問中回過神來,她抬眼看著季牧爵:“啊?我……我醒了看到病房裡沒有人,就出來找找你……”
聞言,季牧爵立刻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對不起,我接了個電話,怕打擾你休息,所以就出來了,沒想到,你正巧醒了。”
商竹衣看向季牧爵的眼神還有有些複雜,她在心裡反覆思考了良久,最後還是決定把話說清楚,畢竟之前發生的那麼多的誤會,歸根基地還是他們之間溝通不夠的緣故。
“牧爵,我剛剛聽到你說,有什麼事情是絕對不能讓我知道的,但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就不要瞞著我,可以告訴我麼?”商竹衣雖然心裡著急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但是卻也儘量放緩了自己語氣,她不希望讓季牧爵誤會自己是在逼問他。
聞言,季牧爵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他眉峰一凜:“你聽到了?你聽到什麼了?”
商竹衣沉吟了一下,她知道如果現在她說自己什麼都聽到了,或多或少應該可以從季牧爵的嘴裡詐出一些其他資訊,但是,最後她還是決定坦誠相對:“我沒有聽到前面的內容,只聽到你說要瞞著我,所以,牧爵到底是什麼事情啊,你這樣瞞著我,只會讓我更加憂心啊。”
商竹衣說得情真意切,已經是拿出了最大的誠意,她期待地看向季牧爵,期待著他能夠把一切開誠佈公地告訴自己。
可是,季牧爵卻皺起了眉頭,沉默了好久,然後輕聲說道:“竹衣,你的身體剛剛有些起色,還是應該靜養,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處理好的,你相信我,好麼?”
聞言,商竹衣的心裡說沒有一絲失落的感覺是不可能的,但季牧爵說得也勉強算是在理,於是,她強壓下心中的窩火和委屈,緊繃著嘴角,強作冷靜地開口道:“可是,我們現在是夫妻一體,原本就應該福禍同當,你這樣瞞著我,只會讓我更加胡思亂想啊。”
“竹衣,”季牧爵眉頭緊皺著輕聲開口道:“真的不是什麼大事情。”
他一邊說著,一邊思緒急轉:“是關於趙連臣的事情,之前穆嶽的計劃他也算是參與了的,我不可能就那樣輕易地放過他,但是又擔心你知道了之後會心軟,向我求情,所以我才覺得隱瞞的。”
聞言,商竹衣眨了眨眼睛,回想著之前她失憶的時候,被趙連臣矇騙,因而對他十分關照的情景,心裡知道季牧爵會有這樣的擔心也是合情合理的,於是,她便沒有多想,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說著,她抬起頭看向季牧爵,忽然笑了一下:“之前,是因為我誤以為趙連臣是無辜的,所以才會做出那些被他當作擋箭牌使的傻事,但現在真相大白了,我也不是聖母白蓮花,他既然忍心在背後算計我,我就不會再要求你以德報怨了。”
“竹衣……”聽到她這麼善解人意的話,季牧爵的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不過,商竹衣沒等他說完,便抬手打斷了他猶猶豫豫沒能說出口的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