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遭嫌棄的季牧爵心累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只能認命地閉上嘴巴,老老實實地抱著女兒往客廳裡走去。
這時,葉靜也應了上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商竹衣好幾遍,還是不放心,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沒有大礙吧?”
聞言,季牧爵在心底暗笑了一下,決定不能讓他一個人被坑,於是,他沉下臉來,衝葉靜隱晦地搖了搖頭,然後輕聲說道:“你別問了……”
他越是這樣講,葉靜的心裡就越是打鼓,也連忙放低聲音,追問道:“怎麼了?你怎麼這副表情?是不是情況不太好?”
一旁的商竹衣自然將他們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裡,也對季牧爵的小心思心知肚明,於是,乾脆也不拆穿,就假裝沒有聽到,抱著孩子們坐在沙發上玩鬧起來了。
季牧爵則十分入戲地點了點頭:“是,這次的問題有些嚴重。”
聞言,葉靜既擔憂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遲疑著開口:“很嚴重麼?可是,竹衣的情況,看起來還好啊……”
季牧爵沉重地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太陽穴的位置:“不是身體上的問題,是腦部,這次受傷,引動了她的舊傷,雪上加霜了。”
他說的在情在理,這下由不得葉靜不相信了,她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看向商竹衣的眼神中充滿了聯絡和心痛,忽然她眼眶一酸,險些要落下眼淚來:“真是的,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了,竟然又……誒!”
見她這麼難受,季牧爵略微愣了一下,而一旁的商竹衣則徹底看不下去了,連忙走過來拉了拉葉靜的衣袖:“靜姐,你別聽他忽悠你,這次的傷,的確給了一個巨大的意外,不過是個驚喜,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聞言,還沉浸在心酸感慨中的葉靜愣了一下,然後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你是說,你之前失去的記憶都找回來了?”
商竹衣笑著點了點頭:“沒錯,這次能意外找回記憶,肯定是和靜姐之前為我做的治療室密不可分的,如果不是先前的鋪墊,這次恐怕也的確是像牧爵說的那樣,只是一次雪上加霜的受傷而已。”
這下葉靜比剛才更加激動了,她捂住了嘴巴,剛才還只是微微泛紅的眼眶這下更加紅了,她哽咽著開口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商竹衣見她這樣,心中也湧起一股暖意,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靜姐,這是開心的事情,別哭了。”
聞言,葉靜連忙抹了一把眼睛,然後點了點頭:“對,是開心事,應該笑的。”
說完,她勾起唇角,扯出了一抹笑意。
第二天,商竹衣起了個大早,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飯,等待著季牧爵和葉靜。
飯剛剛上桌,他們便緩步從樓上走了下來。
葉靜的雙眼還被睏意籠罩著,但是鼻子卻率先問到了香味,於是,她的瞌睡蟲立刻就被食慾趕跑了,她踩著拖鞋,噔噔噔地跑到餐桌前:“哇,看來是記憶找回來,做菜的手感也找回來了,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的手藝這麼棒啊!”
商竹衣笑著擦了擦手:“快嚐嚐看合不合胃口吧。”
葉靜搓著手走到了餐桌前,也沒有客氣,拿起筷子就嚐了一口,幾秒後,才發出了滿意的喟嘆:“哇,好吃誒,這樣說來的話,你失憶了簡直是美食界的一大損失啊!”
聽著她誇張的吹捧,商竹衣無奈地笑了一下:“合口味的話,那你就多吃一些。”
這時,跟在葉靜身後下樓的季牧爵這才慢悠悠地來到了餐桌旁,先是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食,然後強迫著自己調轉開了視線,看向商竹衣:“竹衣,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聞言,商竹衣連頭都沒抬,拿著一雙筷子塞在季牧爵的手裡:“有什麼事情,還是都等到吃飽飯再說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她便按著季牧爵的肩膀,將他按到了椅子上:“快嚐嚐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吧。”
季牧爵無奈,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然後依言坐到了餐桌前,遲疑著拿起了筷子,開始用餐了。
一頓飯吃完,葉靜已經徹底拜倒在了商竹衣的廚藝之下:“我能不能申請把我的佣金抵用成餐券啊,我要在這裡蹭一段時間的飯!”
聞言,季牧爵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並沒有說什麼,顯然是把決定權交給了商竹衣。
商竹衣笑著個葉靜盛了一碗湯,然後輕聲說道:“反正我這邊沒有問題,只要靜姐你的工作日程能安排得過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