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再次轉身,往房間裡走去。
就在她準備關上大門的時候,兩個孩子卻忽然蹬著小短腿,興致沖沖地從二樓跑了下來,向著門外的季牧爵便奔了過去。
“爸爸!”
孩子脆生生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商竹衣想要伸手去攔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們還是一前一後搖搖晃晃地跑到了季牧爵的面前,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季牧爵見狀,也連忙蹲下身來,一左一右地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裡;“寶貝們,你們想我了麼?”
兩個孩子同時點了點頭:“想,爸爸你今天可以陪我們一起吃晚飯了麼?”
被問到的季牧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勉強堆出一抹笑容;“寶寶們對不起啊,爸爸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你們乖乖和媽媽一起吃飯好麼?”
聞言,兩個小朋友扁了扁嘴巴,然後童言無忌地說道:“可是媽媽也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陪我們……”
聽他們說到這裡,商竹衣的臉色頓時一變,伸手將兩個孩子從季牧爵的懷裡搶了回來:“別胡說,媽媽今天會陪你們的,別鬧了,我們進去吧,好麼?”
說完,她也不等孩子們點頭,便飛快地轉過身,往房間裡走去,還不忘叮囑幫傭:“關門。”
站在門外的季牧爵聽了孩子們的話,臉色也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一抬手擋住了門將要關上的勢頭,然後快步走了進去:“商竹衣!”
聽著他忽然拔高的音調,商竹衣自然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於是,將兩個孩子交給幫傭後,她不疾不徐地吩咐道:“把他們送上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先生有話要說。”
聞言,一眾幫傭們點了點頭,然後便各自散開了。
等人都走完了,商竹衣才轉過身,凜然不懼地看向季牧爵:“還有事兒?”
季牧爵被她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激怒了:“竹衣,你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出來,但是你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算怎麼回事?”
商竹衣抱著手臂,微微挑眉:“我什麼時候糟踐自己了?季董,你也不必這麼自作多情吧,就因為你幾天沒有回來,我就要茶飯不思閉門不出了麼?”
莫名其妙被諷刺了一通的季牧爵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竹衣,該解釋的我都跟你解釋了,你為還什麼要這樣講話?而且,你跟我使小性子沒什麼,只是不不該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孩子總不會撒謊吧,他們剛才說的,我可都聽到了。”
“我只是在房間裡沒有下樓來吃飯而已,你別自行腦補太多好不好?我吩咐了幫傭把飯菜送到樓上的。”商竹衣眼神有些閃爍地反駁道。
季牧爵聞言,先是好笑地環視一圈周圍,然後低下頭對商竹衣說道:“所以這就是你把所有幫傭都支開的理由麼?沒有人可以跟你當面對質了是麼?”
被無情拆穿了偽裝的商竹衣有些惱羞成怒,她忽然揮舞著手臂,向季牧爵揮去:“你給我出去!出去!”
季牧爵一伸手就把她上下翻飛的小爪子攥在了手裡:“竹衣,好了,別鬧了!”
商竹衣滿心委屈,無處發洩,她抬起頭來,憤恨地瞪著季牧爵,然後忽然從左手中指上將那一枚求婚戒指摘了下來,作勢就要扔掉,被季牧爵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
“你幹什麼!”看她鬧到這種地步,季牧爵的心裡也隱隱有了一些怒氣:“你怨我這幾天都不在,我可以理解,你也可以打我罵我,但是好好的,你扔戒指做什麼?”
聞言,商竹衣不由地苦笑了一下,原來到現在,季牧爵還以為自己是在為了他沒有一直陪伴在身邊,而賭氣使小性子而已。
“季牧爵,你到底要裝傻到什麼時候!”商竹衣終於忍無可忍地吼道。
“你……你什麼意思?”季牧爵被她這一聲吼弄得有些慌了神,他沉吟了片刻,確定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後,然後他試探著問道:“竹衣,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商竹衣一揚眉,眼神中充滿了譏諷,低喝道:“是不是風言風語,你自己心裡清楚!”
聽到她這樣講,季牧爵心中的不安忽然加劇起來,他不由地皺起眉頭,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抓住她:“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