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孩子的哭聲,商竹衣的心都要揪成一團了,她連忙拍著懷裡的女兒,柔聲哄道;“乖,不哭,不哭,阿姨只是在跟你玩呢,別怕。”
趙卿潔再次吃了一記好不委婉的閉門羹,這讓她感覺更加尷尬了,她蹭了一下鼻子後退了一步,聲音低沉地說道:“對不起,我……”
葉靜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了,先送孩子回房間吧,可能是看到陌生人害怕了。”
商竹衣現在心裡眼裡只有懷中哭成淚人的女兒,於是,也顧不上在意趙卿潔的感受了,抱著孩子就要往育兒室走。
趙卿潔見狀,有些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她仍舊橫亙在路上,執著地說道;“商小姐,況且這個孩子只是寄養在這兒的,你不必這麼緊張吧?”
聞言,商竹衣的腳步頓時停住了,她都不知道是應該先讓趙卿潔因為這樣冷漠的言論道歉,還是應該先追問她這話什麼意思了。
好巧不巧的是,這時處理好公事的季牧爵擔心商竹衣的身體,於是便趕回來探望了,一推門就看到二樓走廊上站著的女人和孩子,即使沒有走進,他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於是,他皺著眉頭快步走了上樓。
葉靜沒有察覺到季牧爵的身影,一心想著的都是怎麼才能將眼前的死局解開,她有些結巴地開口解釋道;“這個……趙小姐,這話不能這麼說,這麼小的孩子,哭成這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的吧?行了,別討論這些了,趕緊讓我們把孩子送回房間吧,這樣大哭會出汗的,萬一受了風,你負責任麼?”
葉靜這話雖然是說給趙卿潔聽的,當然也在提醒商竹衣不要糾結眼前的問題,趕緊安置好孩子才是重點。
果然,聽了她的話,商竹衣雖然滿心疑惑,但是也沒有再多問什麼,抱著孩子便要繞過趙卿潔,往育兒室走去。
這時,季牧爵正好出現在了走廊盡頭,兩個孩子一眼就看到了他,於是,立刻皺起了小臉,一起張著小手喊道;“爸爸!”
聽到孩子的呼喚,季牧爵也顧不上太多了,快步走了過來,送商竹衣手裡將仍舊也抽噎的孩子接了過來,低頭輕聲問道:“怎麼哭了?”
而此時一旁的葉靜則是一臉迴天無力的表情,她稍微後退了一步,似乎在害怕待會兒趙卿潔發起瘋來濺她一身血。
而趙卿潔也不負眾望地皺起了眉頭,眼底嫌棄一片近乎癲狂的糾結和痛苦,不可置信地嘀咕道;“這個孩子剛才管牧爵叫什麼?”
聽到她的反問,季牧爵這才從剛才的擔心中回過神來,他倏地皺起了眉頭:“卿潔……”
然而趙卿潔則已經沒有耐心聽他慢慢解釋了,她激動地追問道;“你不是說這時葉靜弟弟的孩子,寄養在這裡的麼?”
此言一出,葉靜連當場翻過欄杆一躍而下的心都有了,她捂著臉,在心裡哀嚎一聲。
聞言,季牧爵的心立刻咯噔了一下,他並沒有再繼續看向趙卿潔,而是將擔憂的眼神投向商竹衣;“竹衣,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商竹衣早就被震驚地說不出來了,看著季牧爵焦急的神色,她就知道趙卿潔說的這些不是空穴來風,所以她的心就更加的沉了下去。
不過在出口質疑季牧爵之前,商竹衣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將孩子交給跟在身後的幫傭,叮囑道:“送他們回房間,把門關好。”
幫傭早就恨不得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於是,她點了點頭,抱起兩個孩子,便快步走進了育兒室裡。
送走孩子之後,商竹衣握著拳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季牧爵;“她說的都是真的,對麼?你真的把自己孩子假裝成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而一旁的趙卿潔也不依不饒地補刀:“那兩個孩子是牧爵的孩子?這不可能!”
被一個外人當著自己的面兒,否認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父親的關係,商竹衣也不是聖人,她不可避免地被激怒了,側過頭冷冷地凝視著趙卿潔:“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你是誰,又有什麼資格來質疑我的孩子?”
聞言,趙卿潔的眼神聚類地抖動了一下,她顫抖著手指了指商竹衣:“你的孩子……那是你和牧爵的孩子?這……不可能,牧爵明明說,那個孩子和他沒有關係,只是寄養在這裡的!”
聽著她自己臆斷的話,季牧爵終於忍無可忍地吼道:“我沒有那樣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