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顏容挑了一下眉毛:“我只聽說牧爵向你求婚了,但是可沒聽說你們已經揹著我完婚了,現在叫媽是不是心急了點兒?”
顏容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兒媳,但是之後她和季牧爵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她對商竹衣也略有改觀,但是第一印象在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所以,她一旦看到商竹衣,還是沒由來地就是一肚子不滿。
此言一出,房間裡剩下的三個人都是臉色一變,季牧爵皺起了眉頭,顯然已經在怒氣薄發的邊緣了,而商竹衣則尷尬地低下了頭。
見狀,為了避免一場衝突爆發,葉靜趕在季牧爵開口前搶道;“季伯母,您還記得我麼?”
聞言,顏容這才勉為其難地轉過眼睛,看了看一旁的葉靜,用鼻子擠出幾個音節;“你是?”
被這麼傲慢地對待的葉靜並沒有生氣,而是不卑不亢地說道;“我是葉靜,伯母您貴人多忘事,這又上了年紀,更是情有可原的,沒關係。”
顏容聞言,妝容精緻的臉上立刻露出不悅的神色:“葉靜,我記得你,你從小就牙尖齒利的,沒想到越大越沒規矩,看你這樣的,以後還怎麼嫁人!”
葉靜在心底冷哼一聲,不過表面上仍舊禮貌周全;“有勞伯母費心了,只是這件事,我都不急,您還是不要著急了吧。”
顏容還是愣了一下才發給過來葉靜的言外之意:“你試說我皇帝不急太監急?”
葉靜連忙擺出誠惶誠恐的神情;“喲,這您可冤枉我了,我還真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您的聯想能力太強了。”
說著,她還故意伸出了大拇指。
她越是這樣,顏容就越是一肚子火氣;“你!”
葉靜原本是好意想要滅火,但是沒有想到說著說著自己竟然成了火上加油的人,她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替自己開脫道;都是這老太太太氣人了,不然她才懶得和這種隨時都會躺在地上碰瓷的人吵架。
季牧爵皺著眉頭站了出來:“好了,別說了,母親,您一路辛苦了,還是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吧。”
顏容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在這時偃旗息鼓,她沒有理會季牧爵的話,而是徑直坐到了餐桌前:“我下了飛機連口水都沒喝怎麼休息?”
聞言,商竹衣瞪大了眼睛,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季牧爵。
季牧爵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對她說道;“媽說想先回家看看,說什麼都不願意在外面逗留,所以……”
這廂季牧爵正解釋著,而坐在餐桌前的顏容則找到了可以發火的藉口,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站在一旁的葉靜嚇得差點跳起來,吼道;“好啊,你明知我已經下了飛機,又正好趕上飯點,你竟然不等遠道而來的長輩,自己先吃起來了,商竹衣,我原本還對你有些改觀,現在發現,你還是像以前那麼沒有家教!”
聞言,商竹衣都來不解釋,委屈的眼淚便率先落了下來:“我……”
見狀,葉靜煩躁地皺起了眉頭,搶在商竹衣之前開口道:“這不是竹衣的意思,是我太餓了,求著她陪我先吃的,季伯母,你如果有氣的話,就衝我撒吧。”
說完,葉靜又向商竹衣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商竹衣噙著眼淚搖了搖頭。
被堵回去的顏容顯然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她一擺手瞥了葉靜一眼道:“你別替她遮掩,我知道她對我一直有意見,這下好了,是未來的女主人了,所以我剛一回來就要給我一個下馬威,我說的對不對?”
聞言,商竹衣都愣住了,她瞪著眼睛,然後有些驚慌地擺了擺手;“我沒有,我真的沒……”
不等她說完,季牧爵便走到了她身邊,攥住了她的手,衝她微微搖了搖頭,於是,商竹衣便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然後季牧爵轉過身,直視著自己的母親:“媽,是我讓她們先用餐的,時間不早了,我原本打算陪您一起在外面吃的,但是您一直不同意,所以才會造成眼下的尷尬境地,如果您一定要那樣曲解的話,那也是我有意要給您一個下馬威的。”
此言一出,屋子裡的三個人情態各異,商竹衣又驚訝又感動地看向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而葉靜則大膽地衝他伸出了一個大拇指,用顏容絕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好樣的!”
而顏容的臉色則是青一陣白一陣,似乎想要發作,但是面對著兒子,她又無從發作,像是一顆已經別拉開保險的手雷,在爆炸的邊緣,但是卻被扣在盾牌下面,爆發不得,只能咬牙切齒地地吼道:“牧爵,你這是對母親說話的應有的態度麼?”
季牧爵抿著嘴角,用沉默回應顏容的質問。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顏容更加惱火了:“你原本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她在你身邊挑唆的?”
葉靜都要佩服這位老妖婆的想象能力了,譏諷道:“您不去當泡沫劇的編劇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