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竹衣聽話地伸手接了過來,不過一想起這些藥片入口後的苦味,就忍不住皺起眉頭神情有些抗拒。
見狀,季牧爵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怎麼?你還要我像哄孩子那樣,拿出一塊糖果來,你才肯吃麼?”
被笑話了的商竹衣有些懊惱地瞪了季牧爵一眼,還是中了他的激將法,一閉眼一咬牙,將手裡的藥品都吞進了嘴巴里,然後大口嚥了一口水,艱難地把藥送服了下去。
商竹衣皺著眉頭,苦哈哈地吐著氣,眼眶都微微有些泛紅,如果一柱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笑話她和自己一樣不愛吃藥。
季牧爵見狀,有些心疼地伸手拍了拍商竹衣的後背,然後像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塊色彩豔麗的糖果,剝開了糖紙,遞到了商竹衣的嘴邊。
商竹衣聞到了鼻尖繚繞著的甜膩香氣,下意識地側目望去,看到一個粉盈盈的糖果正貼在自己的嘴角邊,她心中微微一動,側過頭去,將糖果含在了嘴裡,然後抬頭衝季牧爵彎眼一笑:“好甜。”
她說的時候,目光灼灼地看著季牧爵,心無旁騖,也不知道是在說糖果甜還是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的心意甜。
在談判桌上無往不利的季董,現在竟然字啊商竹衣熾熱的目光中,眉宇一跳,耳根都微微有些發熱。
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周圍空氣中甜膩的氛圍,商竹衣連忙轉頭向著聲源處望去,發現竟然是自己的手機正躺在櫃子裡鈴鈴作響。
她伸手將電話拿了起來,卻發現是自己公寓的座機號碼,於是連忙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保姆的聲音:“夫人,你這幾天都沒有回來,小姐正鬧著要見您呢,我實在哄不住了,您看怎麼辦是好啊?”
聞言,商竹衣想起被自己留在公寓的女兒,頓時心中一陣愧疚,抬眼看了季牧爵一眼。
房間裡十分安靜,所以,季牧爵也毫無障礙地聽到了電話裡保姆的聲音,他輕聲對商竹衣建議到:“讓她把孩子送回老宅吧,和一柱在一起,他們兄妹兩個有個陪伴,大概暫時也不會再鬧著要見爸爸媽媽了。”
商竹衣贊同地點了點頭,沒有多想便把季牧爵的建議轉述給了保姆。
已經被一弦的哭聲鬧得手忙腳亂的保姆聽了這話,立刻點頭;“好,我這就送小姐回老宅。”
說完,保姆便掛上了電話,但是商竹衣卻有些坐不住了,她坐起身來;“不行,我還是放心不下,我要回去看看孩子們。”
聞言,季牧爵也沒有阻攔,只是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轉身替她拿起了外套,貼心地替她披上;“你先等一會兒,我把車子開出來,給你打電話你再下來,你的病剛剛見起色,還是少受風為妙。”
商竹衣雖然不想這麼麻煩季牧爵,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自己逞強的時候,未免季牧爵多操心,她只能聽話的點了點頭。
見狀,季牧爵這才拿起車鑰匙轉身走了下去。
沒等太久,商竹衣便接到了季牧爵的電話,於是,她拎起手包便往樓下走去。
坐進季牧爵的車子裡,商竹衣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雖然高熱已經退了,但是稍一受風,她還是忍不住想打寒戰。
季牧爵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伸手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掉,抬手扔給了商竹衣,然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穿上。”
商竹衣將把自己兜頭罩住的西裝從自己的腦袋上拉下來,然後正準備開口婉拒,但是季牧爵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啟動了車子,然後踩著油門,將車子風馳電掣地駛了出去。
商竹衣無奈,只好將還沾染著季牧爵氣息的外套披在了身上,果然感覺暖和了許多。
季牧爵將車子平穩地駛進了季家老宅,商竹衣牽掛著孩子,立刻跳下了車子,就往客廳裡走去。
照看一弦的 保姆還沒有到,於是,商竹衣便往二樓的育兒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