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抬起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季牧爵。
即使她不賣萌撒嬌,季牧爵也不會忍心反駁她的,於是,他只好無奈地選擇投降;“好吧,既然你的心裡已經有了決定,那我能做的,也就只有盡全力支援你了。”
商竹衣並不清楚孫施悅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歹毒目的,所以,只以為季牧爵是因為她之前工作太拼命而病倒,心疼了,所以才婉言相勸的,現在聽到季牧爵妥協,便沒心沒肺地露出了一抹開懷的笑容,伸出手討好般地握住了季牧爵的手指,柔聲道:“謝謝。”
季牧爵輕笑一聲,反手將商竹衣的柔荑握在了掌心裡:“你我之間,還用說這樣的客套話麼?”
商竹衣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客套,是真的謝謝你,沒有強迫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尊重了我的意願。”
有她這一番話,季牧爵心中因為擔憂而升起的煩躁頓時一掃而淨,他寵溺地看著商竹衣:“我只要你開心。”
商竹衣心中一動,鼻子和眼眶同時一熱,險些給他感動得掉下眼淚來,好在這個時候服務員終於端著餐飯走了過來,把她從暴露情緒的窘境中解救了出來。
“你的套餐,請慢用。”服務員笑著將餐盤放到了商竹衣的面前,然後發現這一桌多了一個客人,於是連忙熱情地問道:“請問這位先生需要點兒什麼嗎?”
季牧爵的眼神在商竹衣的套餐上掃了一眼,然後對服務生說;“給我一份和她一樣的。”
聞言,服務生立刻點頭下單:“好的,請稍等。”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
商竹衣看了季牧爵一眼,一下就戳穿了他的小心思:“幹嘛,連吃個午飯都要情侶套餐麼?”
聞言,季牧爵的耳根升起了可疑的紅色,狡辯道:“我只是懶得看選單了而已。”
“噗。”商竹衣忍不住笑出來聲,繼續她的拆臺大業,她夾起一朵西藍花在季牧爵的眼前晃悠了一下,果不其然見到季牧爵不由自主地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我怎麼不知道季大董事長已經改掉了不愛吃西藍花的壞毛病啊?”商竹衣壞笑著看向他。
哪怕實在勾心鬥角的談判桌上都不曾落於下風的季牧爵感覺自己這次真的是碰倒對手了,無奈地看了商竹衣一眼;“好了,你贏了可以麼!”
商竹衣這下徹底繃不住笑了出來,笑完之後,還不忘伸手戳了戳季牧爵繃緊的臉頰,理直氣壯地命令道;“笑一個。”
如果換做是旁人,現在他的手指頭可能都已經摺了,可季牧爵偏偏那眼前這個小妖精沒有辦法,只好無奈地擠出了一絲笑意,然後敲了敲桌子,為了重新拿回了主動權而轉移話題道;“飯都要冷了,快吃。”
被他這麼一說,商竹衣的胃立刻湊熱鬧地跟著咕咕叫起來,於是,商竹衣只好放棄捉弄季牧爵的放下,屈服在飢餓感的壓迫下,拿起筷子開始填肚子了。
過了一會兒,季牧爵的餐飯也送了過來,他慢條斯理地拿起了筷子,一邊看著商竹衣,一邊優雅地吃著眼前廉價而普通的快餐。
商竹衣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你吃飯就吃飯,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季牧爵被質問了,眼神仍舊直白而熾熱地看著她,然後幽幽地吐出了一句話:“因為,秀色可餐。”
商竹衣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裡轟了一聲,接著,她的臉頰便不受控制地飛紅起來,連拿筷子的手都差點兒沒拿問,她飛快地低下頭,妄圖藉此遮掩已經蔓延到整張面龐的可疑紅暈。
季牧爵扳回一局,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始低頭用餐。
吃飽了午飯,商竹衣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自己剛才只顧著害羞閃躲了,一頓飯竟然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她悚然一驚,連忙拎起手包:“我要趕不上打卡了,先回去了,你路上一定注意安全!”
說著她又不小心撞上了季牧爵的眼睛,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句促狹話,臉頰頓時又有燒紅的勢頭,於是,她連忙低下頭,不再去看季牧爵,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了。
季牧爵無奈地笑了一下,也收拾了一下,站起身來,往自己的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