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將計就計的把戲而已,孫施悅會用,季牧爵有信心會比他用的更好。
可是商竹衣卻仍舊不能放心;“我……”
季牧爵笑著搖了搖頭,打斷了她自責的話語;“我知道你剛才答應倪璨的過分要求是為了我,所以這不是你的錯,如果要說錯,那也應該是孫施悅和倪璨的錯,所以,別多想了好麼?”
聽著季牧爵溫柔的安撫,商竹衣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緩緩點了點頭,決定信任季牧爵;“我知道了。”
於是,季牧爵這才將車子啟動,載著商竹衣往季家老宅駛去。
翌日清早,商竹衣雖然不用去上班,但是也起了個大早,不為別的,只因為昨天的事情,讓她對顏容有些擔心起來,於是,她便打算煲好湯,送去病房,順便探望一下這個曾經為難過自己,但是現在卻也已經落得如此地步的長輩。
季牧爵今早有個重要會議,急忙用了早飯後便準備離開了,臨出門前,他還不忘叮囑商竹衣;“最近是多事之秋,如果要外出的話,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安排了保鏢跟著你,你也不要嫌麻煩,明白了麼?”
商竹衣點了點頭,無奈又窩心地笑道:“我知道了。”
季牧爵這才略微放下心來,轉身拎起公文包,便出門了。
用過早飯之後,商竹衣看了一眼在爐子上小火慢燉的湯羹,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便吩咐幫傭打包好,然後自己回到樓上換了一件正裝,便拎著食盒,出了門。
一出門,商竹衣便看到幾名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她嚇了一跳,大腦有些當機了;“你……你們……”
見狀,其中一名為首的男人走了出來,禮貌地衝她頷首示意;“夫人,您別緊張,我們是先生安排來保護您的。”
聞言,商竹衣這才一拍腦袋,想起了剛剛季牧爵才對她說過的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這樣啊,那辛苦各位了。”
為首的男子謙和地笑了一下,然後走到車子邊,拉開了車門:“夫人要去哪裡?我送您過去。”
他的話說的十分堅決,顯然不是在徵求商竹衣的意見,而是替她做了決定。
商竹衣也不想讓季牧爵擔心,於是並沒有拒絕保鏢送她的提議,點了點頭便坐上了車子:“我要去醫院探望老夫人,麻煩了。”
聞言,保鏢也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啟動了車子。
來到醫院之後,商竹衣按照之前的記憶,還算順利地找到了顏容的病房,她拎了拎手裡的食盒,雖然知道顏容看不到,但是她還是儘量真誠地勾出一抹笑容,然後才緩步走進了病房裡面。
“伯母,”商竹衣輕聲喚道;“我來看您了。”
聞言,正躺在病床上的顏容頓時坐起身來,臉上露出了有些過分激動的神情:“商……是竹衣麼?是不是竹衣來的?”
聽到她的詢問,一旁的護工和商竹衣都趕忙回答道;“是的,是的!”
商竹衣見她這麼激動,也不敢怠慢,連忙走到了顏容病床邊,先將手裡的食盒放下,然後握住了顏容伸了過來的手:“季伯母,是我,我給您準備了參湯,您有胃口的話,待會兒就喝一點。”
顏容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手藝好,一定喝。”
雖然商竹衣對她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熱情態度有些意外,但還是沒有多想什麼,也回以同樣的微笑;“伯母喜歡就好,愛喝的話,我以後會長長做了送來給您的。”
聽了她的稱呼,顏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嗔怪的神情;“我已經聽說了,牧爵向你求婚了,你也答應了,所以,還要叫我伯母這麼見外麼?”
對於這個稱呼,顏容曾經對商竹衣冷嘲熱諷過,現在卻主動要求她改換回來,這讓商竹衣有些不知所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