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悅集團內部機密資料失竊,嫌疑人鎖定為季氏集團未來女主人!”
黑體加粗的標題下面,還是附著一張高畫質的照片,馬賽克打在了劉海上,所以畫中人的面目基本上是清清楚楚地展現在了讀者的眼前,正是低著頭神情匆忙的商竹衣!
季牧爵見狀,心中驀地一緊,他略微沉吟了片刻,便將商竹衣昨天告訴他的事情經過和今天的突發狀況聯絡在了一起。
他早就猜到孫施悅的計劃不會那麼簡單,但是眼前的這一切,卻又重新整理了季牧爵對孫施悅惡毒程度的認知!
季牧爵不著急地將手掌握成拳頭,恨恨地砸了一下床沿,可惡,孫施悅簡直是無恥小人,這樣的陰險計策只會往女人身上招呼,簡直令人不齒!
身處強烈怒氣之中的季牧爵沒有控制好力道,這下將一旁的商竹衣也驚醒了,她揉著朦朧的睡眼,帶著些睡意地問道:“怎麼了?”
聽到商竹衣的聲音,季牧爵這才略微冷靜了一些,他連忙將手裡的筆記本合上,然後強笑了一聲,儘量將語氣放平緩;“沒什麼,公司那邊又出了點小岔子而已,我已經叮囑宋溪處理好了了。”
聞言,半睡半醒中的商竹衣也沒有多想,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然後又翻了個身,重新陷入了夢鄉。
不知情的人才有權利這樣輕鬆愉快地進入夢鄉,而顯然季牧爵是已經無法做到了,他看著商竹衣重新陷入沉睡之後,便輕手輕腳地翻身下了床,往書房走去。
他將一直沒有結束通話的電話重新舉到自己的耳邊;“宋溪,你立刻讓公關部全體出動,儘量壓制訊息的蔓延,還有,替我預約一下孫施悅,我要和他談一談。”
聞言,宋溪有些為難地皺起了眉頭;“孫施悅他既然敢這麼做,您就算去和他談了,估計效果也不大,而且……他不見得會同意麵談的。”
誰知面對宋溪的勸說,季牧爵卻仍舊堅持;“他會同意見面的,你不要管這麼多,去愉悅就行了。”
既然他這麼堅持,宋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輕輕嗯了一聲:“好,我馬上去辦。”
說完,他便放下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季牧爵仍舊眉頭緊皺,他轉身重新將電腦開啟,開始認真瀏覽報道中的內容。
季牧爵一篇篇地翻閱著,這才發現孫施悅不僅放出了照片,甚至還放出了一小段監控錄影,畫面裡,商竹衣微微垂著頭,面色十分嚴肅,動作小心地走進了孫施悅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裡間外間的搜尋了一遍之後,又重新走到孫施悅的辦公桌前,蹲下身開啟了一個密碼鎖,抽開了抽屜,最終從裡面拿出了一份檔案。
影片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看上去的確和報道中描述的內容可以相互作證,但是作為知道實情的季牧爵,卻明白孫施悅不過是利用監控錄影沒有記錄聲音的功能,在鑽空子而已,如果用同步的聲音放出,大家就不難發現真相其實是孫施悅正在遠端打電話指揮著商竹衣,從抽屜裡拿出檔案來!
孫施悅這次真可謂是機關算盡了!
可是現在即使想要拿到全部完整的監控都十分困難了,更不要說還能獲取和影片同步的電話錄音。
季牧爵皺著眉頭,思緒急速地轉動著,手上搜尋新聞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他只試圖從中找出孫施悅的破綻。
但是孫施悅這次似乎的確是做的天衣無縫了,好多家媒體都被他買通了,眾口一詞地做著對孫施悅有利的判斷,引導著讀者去相信那份尚未有權威機構下定論的所謂真相。
季牧爵沒有往下拉之前,基本就知道下面的留言和評論會難聽成什麼樣子,當然這中間一定還摻雜著一些假裝成路人的水軍,引導著大眾將這件事的火勢往季氏集團身上引。
當然還有一些關注點畢竟清奇的,竟然還有心情對商竹衣的樣貌評頭論足一番,男人羨慕季牧爵如花美眷在懷,女人羨慕商竹衣可以成為季氏集團的女主人……
季牧爵有些頭疼地將評論起關閉,捏了捏眉心,神情疲憊又焦慮。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書房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季牧爵原本就緊繃的精神立刻做出了反應,厲聲問道;“誰?”
這時,書房的門開出了一條小縫,商竹衣把腦袋探進來,神情有些無辜;“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你不出來和我一起吃麼?是公司的事情還沒處理好麼?”
聞言,季牧爵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家裡,不用這麼精神緊繃,於是,他強迫自己做出了一個佯裝無事的表情,輕笑著站起身來;“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些餓了,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走吧,我們去吃早飯。”
說著,季牧爵緩步走了出去,牽起了商竹衣的手,一起往客廳走去。
一頓飯吃得十分安靜,商竹衣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季牧爵的不對勁,她扒著飯,眼神一直滴溜溜地在季牧爵身上打轉,遲疑了好久,才開口問道;“牧爵,到底是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聞言,季牧爵的眉頭下意識地蹙了起來,一口否認道;“沒有的事情,你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