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陪老爺那啥”這句話，莫小勤一下子傻掉了。

水凌凌說話的口吻，像極了不知廉恥的老鴇：“小勤，你是一位少見的靈鼻者，還有不錯的程式設計能力，長得也非常漂亮。

“特別是那雙大長腿，我看了都覺得羨慕……我這一路上仔細觀察過，我家老爺看你的大長腿，看了不下20次。

“我一直在想，既然你可以幫到老爺，而老爺也喜歡你，不如把你拉進來……”

莫小勤聽得滿臉都是震驚。

這番話所體現的思維模式，簡直讓她有一種三觀炸裂的感覺。

你自己當奴僕還不過癮，還想拉著我當奴僕，一起去伺候你家老爺？

我的天吶！

天底下怎麼還有這樣的奇葩？！

不過，水凌凌是何等機靈的人，只是瞄了一下對方的表情，就瞬間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但這妖女絲毫不以為恥，反而一臉笑嘻嘻的說道：“小勤，你是不是覺得，我完全就是一個神經病。”

莫小勤回答得比較委婉：“你的想法的確與常人不一樣。”

水凌凌表現得很坦誠：“其實我就是神經病！”

長腿妹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你自己都承認了，我還能說啥？

水妖女接下來的話，說得稍稍有那麼一點小哲理：“我個人覺得，將來只有兩類人，才會活得比較滋潤。

“第一類，自然是我家老爺這樣的強者，亂世將至，舊規則通通被打碎了，武力成為了分配社會資源的尺度，武力越強大，佔據的資源就越多。

“第二類，就是依附強者的人，因為強者雖然佔據了很多資源，可強者本人消耗的資源其實有限。

“對於弱者來說，只要依附強者，就能分享強者的一部分權力，支配強者用不完的資源……”

這番話邏輯自洽，莫小勤不知該怎麼反駁。

她想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話：“那代價呢？”

水凌凌的話愈發尖銳：“強者才有資格談代價，弱者想要談代價，你不覺得可笑嗎？”

水妖女加重了語氣：“你以為你有選擇權，其實你什麼都沒有，只能任人選擇！因為在強者眼中，你就是一種資源！”

莫小勤被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忽然想起了適才對方的話——如果上司拿裁員，試圖對自己搞潛規則，自己有選擇權嗎？

沒有！

弱者，確實是資源！

莫小勤嚥了一口唾沫，澀著嗓子說道：“你說得沒錯，我太高看自己了！”

這一刻，長腿妹真心覺得，這女神經病的大腦，比一般人清醒太多了，可笑自己剛才還看不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