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牌子只有拇指般大小,看上去平淡無奇,遠遠看上去,倒像是一塊普通的黑曜石。
“這是什麼?”
君墨眉頭微挑,問道。
喬玥眸色微低,似是思考了一下,開口道,
“吊墜。”
“吊墜?那項鍊呢?”
君墨眉色微挑,饒有興趣的問道。
喬玥眸色微轉,看到旁邊有個小攤,便買了根牛皮繩子,拿起來將那小鐵牌一串,露出一個淡笑,
“喏,這就是項鍊了。”
一把拍在了君墨手中,而後邁開步子就要往前走,卻是讓身後的人給一手拉住。
“你給我戴上。”
喬玥看著君墨那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一滯,眸子微低,而後拿過那條項鍊,給君墨戴了上去。
君墨黑色的眸色微沉,在西秦,如果男婚女嫁,聘禮便是項鍊,意喻著男子一生將女子牢牢地栓住。
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子,為他帶上項鍊。
壓制著想要將她擁入懷的衝動,君墨深邃的眸子裡劃過一絲異樣。
而此時的喬玥,亦是心思重重,剛剛玉無憂的一番話,或許,她真的不得不離開了。
清晨,晨曦初綻,白霜微灑,陽光洋洋灑灑的灑在潔白的雪地之上。
街道邊的小攤之上,一白一青兩個身影守著一個木製的小方桌,對立而坐著。
沈青顏滿足的吹了吹面前的熱茶湯,深深地吸了口熱氣。
自從姬吟雪醒來之後,他們樂樂呵呵的過了個元宵節,便準備上路,畢竟在這山寨裡停留的時間也是久了些。
不過這次,那小豆包竟是出奇的安靜,一心一意的陷在了沈姑娘給他的攝魂術的心法之中,鑽研起勁了。
看到這樣正好,本來初家村那邊她也就是去一趟找個東西,帶著小豆包也多有不便,便設了個禁制,把他丟在了山寨上,還順便把大白給留了下來。
想著,等兩人找完東西再回去找他們。
姬吟雪端起茶杯,優雅的珉了一口。
看著沈青顏抱著茶碗的樣子,心下不禁微笑一聲,
“你是對這個茶湯有多麼熱愛啊。”
沈青顏白了姬吟雪一眼,隨後抱著碗又喝了一口,帶著無比滿足的笑容,
“無比的熱愛。”
能不愛嗎?當年她跟喬玥在東歐的雪山上碰見雪崩,壓在山村裡差點沒被凍死,最思念的就是那老婆婆給的那碗熱茶湯。
老婆婆是華裔人,喜歡中餐,就這麼一碗沒幾粒米的茶米湯,可是救了她的命吶。
如今再遇到這同樣沒幾粒米的茶米湯,可是讓她想念的緊。
正端著碗喝著湯,耳尖的沈姑娘便聽到兩人浮誇的耳語著。
“喂,老劉,你知道嗎?昨個兒晚上,杏壇衚衕的薛家被滅門了。”
一個灰色布袍的男子看了看左右,端起湯碗對著自己旁邊的男子說道。
“怎麼不知道,我就住他們家隔壁,晚上睡得好好的,今早一起床就有官家來了,正擱那登記著吶。”
那藏藍短袍的男子誒了一聲,也回道。
“是啊,你說這薛員外也不是什麼貪官汙吏,這一到旱澇災害還布粥施米呢,怎麼,竟讓人給滅門了?”
那男子眉頭一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