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書打了一下景凡飄到自己眼前的手指頭,一邊眯著眼睛一邊搖著腦袋開口,
“不行不行,我太困了,待會你們找到方向往前走的時候再叫醒我,不,你們要出發的時候也別叫醒我,小凡,待會揹我一程,昨天晚上被歐陽華那臭不要臉的拖著哭了一晚上,弄得我沒休息好,困死我了”
無恥的凌書一邊眯著眼睛吐槽著,一邊趴在景凡的身上睡了過去,漸漸的響起規律的呼吸聲。
景凡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也只能站在那裡任凌書倚著。
旁邊的蔚清歌還在給韓崖輸著靈氣,試圖穩住他的傷勢,嶽霖看著蔚清歌變得越來越蒼白的面色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伸手將她攔了下來,
“清歌,你消耗的靈力太多了,讓我來吧!”
蔚清歌的臉色有些疲倦,但還是對著嶽霖搖了搖頭,
“嶽霖師兄,你不能再有消耗了,無月門之中韓崖師弟已經受傷,他因我而受傷,我救他本就天經地義,可若是師兄你再消耗靈力,待會若有危險,我靈氣不足之時,誰來護我們兩個?”
說著,便將嶽霖的手往外面一推,繼續為韓崖療傷。
嶽霖看著面色清冷的依舊的蔚清歌心下微微嘆氣,這丫頭一向這麼倔強。
況且,無月門現在損耗兩人,待會若真有危險或爭端,先不論資源爭搶,他必須護這兩人安全。
眸色輕抬,看向四周,嶽霖站在蔚清歌與韓崖的身旁,護著這一方的安逸。
牧贏此刻雖然身旁還有個穆琉風,但穆琉風卻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旁邊的曲齋月身上,精神上,他此刻是單蹦的
身上紫色的護體之光一直燃著,銳利的眸子對周圍充滿警惕。
曲無禕將白玉宛抱的更緊了兩分,白玉宛顫抖的身體漸漸停住,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眸色之中卻是劃過那一絲清冷的決然之色表明著她已經回過神來,重新變得鎮定。
牧贏旁邊的穆琉風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曲齋月,生怕她出事。
而此時此刻,最放鬆的人也當屬一個曲齋月了,她東看看西摸摸,不時的還俯下身子,敲敲那平靜的湖面,激起陣陣漣漪,眉頭一會兒緊蹙一會兒又舒開,一張小臉上的表情不停的變化著,好似在確定著什麼。
忽的,一抹暗藍色的幽影從湖面之中破出,直朝曲齋月襲去,似是早已預料,曲齋月不慌不忙,飛快的在手中打了幾個結印,那幽藍色的暗影便被困於一個透明的結界之中。
“吼放我出去”
那個暗藍色的幽影貼在結界之上的聲的嘶吼著,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這是陰靈?”
穆琉風帶著幾絲驚訝之色,不確定的開口。
曲齋月掀起嘴角,冷冷一笑,言語之中帶著憤琿之色開口道,
“不錯,就是陰靈。世間怨氣憤晦積聚滋生而成,如我所料不錯,這湖下還有著上千上萬的怨魂惡鬼和數百萬枯骨,這老傢伙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竟然連人家的魂魄枯骨都不放過,斂來給自己陪葬,這麼多冤孽殺戮,活該讓天雷劈死!”
曲齋月心中暗罵一句畜生,靈脩界內殺戮是常事,也常有一將功成萬骨枯之說,你殺人不打緊,善惡之說立場不同有時候也有不同的解讀,可你若連人家的魂魄屍骨都不放過,擄來困在此地這可就說不過去了。
這等惡毒修者的傳承,不要也罷!
繞是狠厲如牧贏在聽到曲齋月所說之後也稍有震驚,這墓冢果真是邪魔墓冢。
可還未等有人開口,那邊便又出來事情,景凡的一聲慘叫直衝天際,竟是連這幽藍的湖面都是震了三震。
牧贏捂著隱隱出血的耳朵暗罵一聲,隨即喊道,
“景凡,你在搞什麼?”
丫的,大叫也就算了,你丫不知道你傳承的是星池那老怪我的獅吼功嗎?
還沒學到家你丫就不能控制一下!叫這麼慘做什麼!
可景凡此時卻是沒了心思回答牧贏的問罪,只是大聲喊疼,
“啊啊啊,小書你咬我做什麼?”
景凡滿頭冷汗,肩頭上活生生被凌書給咬下一塊肉來。
牧贏看到這一幕慘狀頓時嚥下了要問罪的話,丫的,得虧景凡脾氣好,這要是他,早一掌拍過去了。
不過這凌書閒著沒事咬景凡做什麼?下口還如此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