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峪聽罷面色之上帶著滿是震驚之色,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他們都知道九州之上,四域之中,唯有南疆最為神秘,傳承也最為長久,縱使歷盡幾十萬年的滄桑洗禮,也從未斷續過。
原來竟是這樣,南疆竟一直處於靈暗兩個巫族的控制之下。
饒是來之前想破腦袋,心中也早知道此去一定不簡單,卻從未料到過竟是如此的場面。
南疆皇族,早已成為靈暗巫族的提線木偶,淪為棋子。
可如剛才女皇所說,那執棋之人是誰?
聽她話中所說,靈暗兩支巫族之上,還有主人。
能夠控制兩大巫族,將整個南疆玩弄於股掌之上近千年甚至更久
慕子峪稍稍後退一步,眸中帶著幾分沉意,餘光掃向喬玥。
剛才她毫不猶豫的答應這女皇,莫非他們的主人是是不周山下那個
可隨即又回過神來,若是是不周山下的那個,便一定不會來救女皇,這點她也應該知道,所以,那她便不會說等不周山下的人。
所以,由此可見,這南疆與不周山下壓著的那個老東西並沒有什麼聯絡。
慕子峪心中微微瞭然,眸色輕輕一沉,幽深的眸子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緋炎聽罷心中也帶著些許震驚之色,眸色微眯,靈暗兩支巫族之上還有人?
下意識的,他看向喬玥,總覺得她知道點什麼。
這半個月以來,她與殿下共同消失了一段時間,去了哪,殿下對於這些隻字未提。
可他知道,他們兩個最後氣息消失的時候是在那片桃林,那撫琴的聲音他聽到過,也是在哪裡,殿下傳音於他,讓他儘快離開,去查靈暗兩支巫族的底,也才有了這些訊息。
喬玥自然收到了緋炎的眼神,她沉吟半刻,她自然知道天梧是背後的執棋人,也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一些東西,可沒想到天梧的手段如此霸道。
我要做什麼,所有的東西都必須要捏在我的手裡。
其實相對於之前,或許他已經算是留手了,若是當初意氣風發的第七任鬼王令主,怕是早就將所有人練成屍傀,讓他們成為真正的提線木偶。
可不管怎麼說,對於南疆皇室來說,確實憋屈。
因為天梧從未將這些人放在心上,霸者無情,鬼王令主,萬千修士,其實大多都算不得什麼好人。
更何況在靈脩界呆久了,殺戮,貪婪,殺人奪寶,為一己屠萬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大道無情,人更無情。
你又怎能要求一個站在高位早已習慣俯視眾生的人,站在螻蟻的角度來考慮事情呢?
而對於天梧來說,或許這世間之人皆是螻蟻,他要做什麼,根本不必考慮他人想法。
在他們的世界,或許考慮了也沒用,大家信奉的是勝者為王,強者為王,對於弱者的感受,向來不會有人特意的去在乎。
喬玥如今能夠站在這裡跟女皇談條件,不過也是因為她又這個能力罷了。
則一個普通的販夫走卒,平凡的女子,這女皇又豈會施捨一個眼神?
不是說站在誰的角度,但天梧所做,喬玥確實也無法評斷,只是立場不同。
但這種立場,這種做法,確實對南疆皇室不公。
一個憑自己力量慢慢成長的人與一個活了上百萬歲甚至上千萬歲的老滑頭拼,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想玉無憂那麼變態,能夠有著與之一戰之力。
喬玥輕嘆一口,眸中一抹複雜之色劃過,天梧最後留下這女皇,估計也是因為自己將要離開,所以稍稍動了點惜才之心吧!
壓了壓自己的心思,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有功夫去管別人?
喬玥輕輕抬眸,看向那女皇,淡淡開口,
“把碧海潮生曲給我,我保證,明天早上,十二巫王與八大暗巫王的人頭會出現在你的宮門口,靈暗兩支巫族再無還手之力。”
女皇聽罷輕輕一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眉梢一挑,滿是王者霸氣,
“我憑什麼相信你,若是你拿著東西走了,我豈不是虧了,八大暗巫還好說,天外山境危險重重,十二靈巫的性命,你如何取得?”
喬玥眸色輕抬,沒有半分波瀾,雙眸對在一起,半點不落下風,
“你只能相信我。”
隨後她掃了一眼緋炎,有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