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天際之中,陰雲密佈,幽暗的怨靈四散飛著,天空之中滿是血煞之氣,濃厚的威壓散於天際之外。
慕子峪和荀風兩人被喬的靈力罩緊緊箍在一隅,擋住這漫天陰氣的侵襲。
他唇角帶著鮮血,臉色蒼白,眸色低沉的看向前方。
靈氣罩內的慕子峪一臉沉色,心中升起一抹從未有過的無力感,一拳砸在靈氣罩上,似是想要把這個靈氣罩給砸開。
想他慕子峪,在東靈也算是天之驕子,縱使他平日內斂低調,也絕對沒有幾個人可以與他爭鋒。
他是慕家最得意的傳承人,學識淵博,天賦強大,可到如今竟然要讓一個女人來保護。
旁邊的荀風已經被濃厚的威壓振昏,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躺在地上。
這裡的戰鬥級別,已經不是他們可以參加的了的了。
慕子峪嘴角帶著鮮血,一雙眸子緊緊的盯在喬身上,滿臉的關切之色,心狠狠地揪起。
喬嘴角帶著血絲,被緊濃厚的威壓緊的壓制住,她髮絲凌亂,臉色蒼白,半手撐在地上,努力的想要站起來。
看著前方身處於雷海之中的君墨,喬眸中一抹血絲劃過。
算錯一步,步步錯,她終歸又是讓他給算計了。
他利用忘川引她前來,這是一個局,又利用她將本就身負天劫的君墨引來更是計中計。
說什麼迦南帝窟,君墨此次前來,根本就是因為她的死劫,騙子,這個騙子。
忘川是個死地,但卻是她的唯一機會,就算是她明明知道,前方有著一個死劫等著她,她也一定回來,死地求生,是她最後的機會。
所以,就算是知道,前面有著喬鄴給她設下的一步一步陰謀,一個個詭計,她還是來了。
她無懼,不是自信,而是無路可走,她只能賭,迎難而上,她不懼任何風暴。
可終究她還是太自信,她並非無牽無掛無心無情,她內心緊緊封閉著的地方,除了一個沈青顏,不知何時,也住進了一個君墨,在那兒緊緊的紮根。
可君墨終究騙了她,不是因為迦南帝窟將開,他要來奪寶,不是因為南嶼島上南疆之地的封印,更不是為了什麼南疆洲印。
只是因為他算到了她的死劫,所以緊緊的壓制著自己的雷劫,來到南疆,想要為她解劫。
可就是兩人的這種牽掛,卻成了喬鄴布棋的籌碼。
喬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可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這一域已經被喬鄴鎖住了,這裡都是他的威壓。
他比她強太多,威壓太過於濃厚,她沒想到他會出手,這樣傷敵三千自毀一萬,這真的不像他。
天空之中傳來瘋狂的笑聲,喬凌亂的髮絲被狂風捲起,邁著步子想要向前方的雷海之中走去。
一抹黑色的煞意衝著向她襲來,喬運起魂力,一下子將其打散,而後便是一陣蝕心的反噬,絞的她經脈劇痛。
“喬啊喬,你的命本就是我給的,乖乖的為我所用,或許我大發慈悲還能將你送入靈域,讓你擁有往生,又何必與我作對?”
空中喬鄴的聲音又傳來,想要打破喬的心裡防線,而喬卻是滿目殺意,對他的聲音恍若未聞,只是一步步堅定的向著雷海走去。
天空之中喬鄴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絲惡毒之色,
“何必呢喬,你本無心,一個帝星而已,不過算計一場,何必搭上自己,你應該知道什麼是應該選擇的,我的寂滅領域之下,任誰也不可能逃得出去,更何況一個還未成長起來的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