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星戮額上的汗越來越多,而其餘幾位上人亦是被威壓緊緊的逼在一隅,雖然沒有星戮那般難受,倒也沒好到那裡去。
星雲心中暗罵一聲波及無辜,但早已看出沈青顏的來意,便也裝著被困在哪裡,而靈脈深處,暗自轉動著靈力。
而星河就沒有那麼好運了,本就微胖的身體,靈息運轉不如平常人一般快速,靈息堵塞,僵在那裡,好不難受。
沈青顏的眸色再次掃過眾人,嘴角輕輕翹起一抹弧度,今天她就是要以強欺弱了,她倒要看看,這些人能怎樣?能將她怎樣!
星蝕依舊沉著眸子,壓抑怒氣,幽深的眸子如漩渦一般,深不見底。
星慧此時也是汗如雨下,噗的一聲,一口血吐了出去,半跪在地上,她的身體素質,好像並不如其他幾位上人一般好。
星雲見狀,眸色微沉,步子微移,向她靠近一步,將手中的靈氣向她渡了幾分,為她減緩痛楚。
星慧抬起自己蒼白的臉色,看向星雲,滿目疑惑,星雲並未看她,而是眸色微低,將臉撇到了一邊,眼睛淡淡的瞥向了星月的方向。
星宇依舊沉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滿心思索,好似沈青顏的這陣靈息,並不能將他的思緒打亂。
星月看見星雲的動作,低著眸子,讓人看不清神色。
良久,沈青顏終於開口,
“星戮師侄,真的還要跟師叔繼續玩這個無聊的遊戲嗎?”
說著,她眸色微彎,向前微微挪了一步,湊向了星戮的面前,以只有兩人能夠聽得見的聲音,淡淡開口,
“怎麼樣,這被人壓著的滋味如何?”
星戮抬眸看向她,壓著沉沉的怒意開口道,
“我自問從未得罪過你,你又何必緊緊相逼?我崑山之事,自有決斷,你一個外人,憑什麼來摻和?”
沈青顏聽罷嘴角輕彎,反唇相譏,
“我怎麼沒資格摻和,我可是藥園的弟子也屬於崑山,還是你的師叔,崑山的太上長老,怎麼沒有資格摻和?”
她頓了頓,又開口道,
“你應該知道,是崑山七位上人被外來之人壓的抬不起頭來傳出去好聽,還是南疆歸來的太上長老見自己喜愛的小輩被冤枉,大發雷霆,好聽。”
前者,不但崑山的聲譽毀於一旦,七位上人估計以後也抬不起頭來了。
而後者,不過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太上長老怪罪小輩而已,說小點,也就是長老發脾氣,眾位上人出於孝順,所以哄著而已。
星戮好面子,更何況是崑山的顏面,他不會不知道怎麼選擇,現如今其餘四位八階的太上長老處於閉關之中,這崑山之內無人是她對手,若是星戮足夠聰明,他就該知道怎麼做。
這惡名,她沈青顏擔了,不過作為交換條件,這崑山第六個太上長老之位,她要定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星戮頓了頓之後,便朗聲開口,
“星戮知錯,不該頂撞師叔,還請師叔責罰。只是不知師叔在南疆都經歷了什麼,連命牌碎裂,都性命無恙。”
兩者相比取其輕,星戮選後者,早在沈青顏的意料之中。
不過他這句話,一開始倒還有那麼幾分味道,可到了後來半句,就全都成了咬牙切齒的滋味,言下之意,你還跑回來禍害人,怎麼不死在南疆?
可沈青顏哪裡會在意這些只要他承認他的身份就好,剩下的,她半分都不在意。
嘴角輕輕一彎,開口道,
“星戮師侄有所不知,師叔本來是身陷囹圄,差點回不來,可哪知道,還終究是差了點,正好掉了的一名無名大能的墓穴之中,得了他的傳承,還將靈階一下子提到了七階,這也全都是好運啊。”
她一張臉笑的極為燦爛,可星戮卻是死死的壓著自己上去撕爛她這張臉的衝動,露出一個笑容,從牙縫裡擠出了這麼幾個字,
“師叔無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