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月,兩人內力都修煉到四十層,只待最後的一搏。
可戰賢浚遲遲不提傳功的事,星柔也只能裝作不知道,只是奇怪他在等什麼呢?
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星柔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
雖然依然是忽冷忽熱。星柔一想到是他成長的過程,造成了他現在奇怪的性格,說起來當初還有自己的原因,畢竟說好保護陪伴他長大的沒有做到,所以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啦。
懷著這一絲愧疚,對戰賢浚偶爾的刁難,她總是能忍則忍,在星柔眼裡,他就是在耍小孩脾氣而已。實在忍不了,也會反擊捉弄他。
這天,練完功後,戰賢浚做好了一桌子飯菜,兩人一起坐下吃飯,星柔看戰賢浚臉色有點奇怪,眼神好像有一絲糾結。便問道:“是有什麼事嘛?”
戰賢浚放下筷子,鳳眼凝視星柔,沉默不語,星柔用手擋住眼睛說道:“你可別用這種深情的眼光看著我,再看一會兒我都要以為你愛上我了!”
戰賢浚聞言眸光一沉,眼裡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光芒,隨即臉上恢復常色道:“閉嘴!吃飯!臉皮夠厚的,自作多情!”
吃完飯,戰賢浚拿出一顆藥丸,遞給星柔,讓星柔晚上練功之前吃掉。
星柔接過來,放在手心,藍色藥丸發出淡淡的熒光。
“好,知道了!”星柔笑顏如花,眼神看不出絲毫異樣。
待戰賢浚走後,星柔將藥丸放在鼻子下,使勁吸了一口氣——好熟悉的味道。
跟混沌時空局,那些拿來對付不聽話的人的那些藥丸,一樣的香味。
原來阿浚是準備用這樣的方法,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有多冒險,就算是意識可以完全控制,也未必就是歸元真經要求的傳功者心甘情願。
星柔苦笑一聲,將藥丸收入囊中。
還好她十分清楚吃下這種藥丸後的狀態,晚上練功的時候,她成功矇騙過戰賢浚。然後按照他的指示,將一身功力傳給了他。
兩人掌心相對的時候,她好像看見他眼中有一絲內疚,不過稍縱即逝,也可能是她的幻覺。
當體內的洪流從指尖傾瀉而出,星柔感覺身體被掏空,那洪流越來越洶湧,就像那股湖水中的暗流,慢慢讓她快要承受不住。
就在最後一絲真氣從身體裡消失的時候,她終於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星柔覺得自己好累,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她沉入夢中,在夢中,師父朝她走來,嘆著氣對她搖搖頭說:“我讓你不要去,你偏要去,現在好了,搞成這樣,我也救不了你。”
星柔笑嘻嘻的對師父說:“我這不好好的嘛?竟說喪氣話,說的就像我要死了似的。”
師父憂鬱的眼神看著她,搖搖頭消失了。
一會兒,晝顏又走了過來,用絕情的眼神看著她說:“你放手吧,我已經不愛你了,我愛上了別人!”
星柔哭了,上去拉著晝顏的手說:“怎麼可能?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經歷那麼多,你說過我們會永遠相守的!”
晝顏甩開她的手說:“我到現在才看清楚自己的感情,我真的要走了,以後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星柔看著晝顏越走越遠的背影哭喊:“如果說過的誓言都不作數的話,如果以後就只剩我一人,我要這永生有何用?!”
晝顏沒有回答,也消失在空氣中。
就在星柔絕望傷心痛哭的時候,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頭一看,原來是前朝皇后,戰賢浚的母親周若,她輕蔑的嗤笑著說:“現在你知道了,男人的話都是靠不住的。助我一起奪回這世界如何?”
星柔不解道:“你不是阿浚的母后嗎?你是要我幫阿浚奪回皇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