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星柔卻更加迷茫,她閉著眼迎合他,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幾乎要迷失在這熟悉的感覺裡,不願醒來。
晝顏一驚,心裡嘆息一聲,依依不捨的放開星柔,穩了心神道:“姑娘讓銀貂送信,到底所為何事?”
星柔這才如夢初醒,想起剛才的表現,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上。
晝顏倒是神色如常。
星柔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沒看懂那些密碼,只得將挽畫告訴她的,又一字不漏的轉述給了晝顏。
晝顏聽完後,告訴星柔不要輕舉妄動,他覺得既然那人在戲院裡,故意將星柔引到月華宮,必然還會有進一步的動作,現在只需要靜觀其變。
“另外……”星柔猶豫了一下道:“幽嚴之前透露過,將在加冕大典上,同時進行冊封儀式。”雖然幽嚴沒有說過要封她什麼位份,但看星耀宮的配置,應該不低。
“哦?”晝顏一挑眉,戲謔道:“姑娘熱情似火,也難怪幽嚴如此傾心。”
星柔知道晝顏誤會了,定是將她當做輕薄的女子,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一口氣堵在胸口,只覺得鬱悶煩躁,委屈萬分,眼裡不由得升起一層水霧。
晝顏見她泫然若泣的樣子,心裡好生奇怪。他雖不瞭解她,但從幾次接觸下來,也知道她不是扭捏敏感的女子,不過開了一句玩笑,不至於如此啊。
星柔吸了一口氣,將眼淚逼回眼底,冷冷的下逐客令道:“目前得到的資訊,星柔都已告知公子,天不早了,公子請回吧。”
晝顏感覺到星柔情緒低落,心裡不由得對自己的“毒舌”有一絲後悔,卻又礙於身份,不願意認錯。
他將銀貂放出來,便從窗戶跳出,躍上房頂,幾個縱躍便到了幾丈開外,想了想,身形一頓,又轉回星耀宮,趴在星柔寢殿的窗戶邊,往裡看了一眼。
只見一身素衣的星柔抱腿坐在床上,小小的腦袋埋在膝蓋裡,一頭青絲如月光一般傾灑一床。
也許是那床太大,像一葉漂泊在海上的孤舟,星柔形單影隻的坐在船上,渾身散發著孤單的氣息。
晝顏沒來由的,心裡一痛。
恨不得現在跳進去,把她擁入懷中,想起剛才諷刺她的話,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見星柔抬起臉,兩行清淚反射著晶瑩的月光,他感覺胸口一窒,有種熟悉的感覺,卻又說不上是什麼。
就在星柔苦思,如何能接近幻月宮的時候,幻月宮那位,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那日未時,星柔剛練完功,便聽見宮女通報,月妃娘娘駕到。
星柔意外,沒想到她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找自己,正好自己也是滿肚子的疑問,想要弄個清楚。
月妃果然如傳言所說,白紗蒙面,星柔雖隔著薄紗看不真切她的容貌,但只看輪廓氣質,便與那人不太一樣。
心裡不由得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