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能激發潛能。
蔣清時循著聲音側目望過去時,只看到一道殘影衝出保鏢的肉牆,徑直撞進他懷裡。
男人身軀晃了晃,悶哼一聲。好在手上用力,用手杖及時穩住才不至於後腦勺著地。
保鏢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控制住發出尖銳爆鳴。
“先生!”
幾人手忙腳亂想要把黏在蔣清時身上的這隻“八爪魚”扒下來。
“沒事。”蔣清時抬手示意他們散開。
緊接著,保鏢們就看到他們那個平時素的和真和尚一樣的boss,將手緩緩落下,搭在了懷中女孩兒的腰上。
好似佔有慾爆棚,掌紋貼緊腰線,嚴絲合縫。
蔣清時低下頭,問懷裡的人:“發生什麼了?”
顧緲完全沒有開口的機會,身後的人已經追上來了。
見到電梯口的場景,那群人立刻停下來,顯然沒有料到還有救兵。
蔣清時掀起眼簾,慢條斯理的看了一眼對面。也只是淡漠的一眼,目光像是觸及到了什麼垃圾,很快收回。
“承安。”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叫了一聲保鏢,對方立刻意會。
一群人摩拳擦掌,主動出擊。
“我們要不先走吧……”顧緲害怕他們打不過。
她沒有戰鬥力,蔣清時又是半殘。
正面遇上一定死路一條,還是趁機開溜吧。
“不用。”
蔣清時氣定神閒,一隻手按在她的後腦上,把她按回懷裡。
長廊盡頭,男人一襲黑色中式西裝,繞著佛珠的手下拄著一支手杖,即使腿上有傷,身姿依舊挺拔。
任由對面刀光劍影,他巋然不動。靜靜地站在那,抱著心愛的女孩子,一臉淡然的操縱著局勢。
他揮揮手,就會有千百戰士為他衝鋒陷陣。而他站在局外,入目,眾生如草芥。
——
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顧緲也分不清是哪一方的,想回頭又被按住。
搞得她又好奇又害怕。
蔣清時帶來的人,可不是普通的保鏢。每一個都是退伍軍人。
對面的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