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豹懶得跟這個公子哥解釋,剛才口子已開,他若是強行留下顏良的話,那他麾下這二百鐵甲軍絕對是要折損過半,這可不是嚴豹可以看見的,也不是劉續想要得到的結果。
“好,好,好,好你個嚴豹,你就等著被王爺怪罪吧!你這個膽小怕事之徒!”
韓青氣得牙癢癢,他指著嚴豹罵道。
嚴豹只是微微皺眉,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好把韓青給怎麼樣,隨之選擇了沉默。
“說話啊?怎麼不說了?”
“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依我看你就是個廢物,我雖沒上過戰場,興許都比你指揮得好。”
“怎麼樣,被我給說中了吧,你就是個廢物,也不知王爺到底是看上了你的哪一點,等我回到王府後定會讓王爺撤了你的職,依我看來,就算是條狗,也比你指揮得好。”
見嚴豹不說話,韓青登時來了勁,只見他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言語之間,更是言之鑿鑿,要讓劉續換了嚴豹。
“混賬,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般與我們二當家的說話。”
“你這瘦猴子是不是想找打?”
李狼與山牛頓時不幹了,紛紛出聲為嚴豹打抱不平,山牛更是實在,只見他已經挽起袖子朝韓青走去。
“你…你想要做甚?”韓青見狀後嚇了一跳,小臉慘白慘白的,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可是…可是韓…韓青,你…你想要…想要做甚?”
“嘿嘿!你剛才不是挺能叫喚的嗎?怎麼?不敢叫了?”山牛提著韓青的衣袖,把人提到自己面前,獰笑道:“再敢犬吠,小心你家牛爺爺我宰了你。”
“噁心,這就嚇尿了。”
突然間,山牛聞到一股尿騷味,連忙朝韓青的褲襠看去,只見韓青已經被他嚇得屎尿齊流,那些醃臢不堪的東西順著褲管淌到了地上。
霎那間,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山牛厭惡地把韓青給丟在地上,在鼻前扇著味道,隱隱作嘔地罵道:“噁心死人了!”
“你…”
韓青此時悲憤交加,他覺得嚴豹絲毫不給他面子,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出醜,顏面盡失,扭曲的心理讓韓青認為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在跟他作對,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好,嚴豹,咱們走著瞧,不讓你丟了這個二當家的位置,我就不姓韓!”
嚴豹本是抱著手看好戲,可韓青三番五次在眾人面前揚言要自己好看,饒是顧慮重重的嚴豹也難免被他說得火氣上頭,只見嚴豹走到韓青面前蹲下後冷笑道:“你韓家都是秋後黃花了,真把自己當盤菜?信不信我現在就砍了你!”
“來呀,你砍呀,看你到時候見了王爺怎麼交差。來呀,不敢嗎?”
韓青氣得破口大罵,伸著脖子在那罵道:“我現在就把脖子伸給你,你倒是砍呀?膽小鬼?怎麼?不敢了?”
“噗!”
面對韓青這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嚴豹實在是忍不下去,只見他站起身來拔出腰刀就把韓青的人頭給砍了下來。
“好,殺得好!”
山牛暢快地笑道:“這瘦猴子整日上躥下跳的,盡不幹人事,殺得好。”
“李狼,派人前往信都,立刻向王爺奏明此事,就說顏良已經投在朱漢三的門下,此番我們遭到顏良的偷襲,隊伍損失慘重不說,就連韓青也戰死沙場,為王爺盡忠了。”
嚴豹神色平淡,交代了李狼一句後,就去檢視戰場了。
“屬下遵命!”
李狼連忙躬身應諾。
當天夜晚,撤退的顏良終於與朱漢三相遇。
“怎麼,顏良兄弟你掛彩了?”
朱漢三他們剛搭好營帳,就聽見手下來報,說是顏良他們回來了。
朱漢三本就期待顏良他們成果,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趕往顏良他們休息的地方,剛一進來,就見十餘名馬家子弟正在那療傷,不少人的身上纏滿了繃帶,更有甚者已經裹成了個木乃伊,就連顏良,其身上也是掛了彩。
“唉,說來慚愧,要不是馬兄弟帶人及時解救的話,我顏良估計今天就要折在上臺山腳了。”
顏良不好意思地回道。
“只要人沒事,就好,只要你們都還好好地活著,本官就心滿意足了,這次吃了虧,咱們下次再找回場子便是。”
朱漢三心疼地掃了一圈四周的騎士,看這樣子,四十名的騎兵小隊,一場下來就傷亡過半,不過朱漢三也不會在顏良面前流露出這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