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站在門外的典韋也聽到了堂內的話,只見他大步走了進來後,先是惡狠狠地掃視了一圈劉續三人後,躬身應諾,隨後朝門外的護衛高聲道:“弟兄們,都給老子進來!”
不多時,三十餘護衛魚貫而入,一些人把持大門,一些人則是把朱涵給護在身後。
劉續被嚇得小臉一白,劉堯亦是面色難看,不敢講話。
“朱涵,你是本官下屬,難道還敢冒犯上官不成?念你初犯,趕緊讓這些人退下!”
箕稠則是絲毫不懼,他揹負雙手,冷眼看向朱涵,喝道。
“哼!”
朱涵把頭轉朝一邊,不搭理箕稠。
“你要見王芬?”
見朱涵還有些血性,箕稠眉頭微皺,隨即說道:“也罷,王芬正在來的路上,想必今日下午就能趕到經縣,到時候讓他親自來跟你說!”
“好!只要是刺史大人親口說出,那在下就帶人到你帳下報道!”
朱涵心中苦澀,但面上卻是一臉桀驁。
待到中午時分,王芬終於趕到經縣。
“刺史大人,這道調令是真的嗎?”
王芬前腳剛踏進大堂,朱涵後腳就拿著那道竹帛質問道。
“伯雲!你治理地方頗有手段!但你在軍事上的造詣更甚,你可知你麾下的三百鐵甲軍已經被人編為佳話,傳遍了整個冀州!就連當朝天子,也得知了冀州經縣有一支能征善戰的勁旅,現在臨近秋收,北邊蠻夷即將犯邊劫掠,正是你們建功的大好時機啊!”
王芬的臉色有些尷尬,他的話已經變相地證明了那道文書的真假。
“那我旗下的那些產業怎麼辦?”
朱涵此刻已經不再對這個縣令的位置抱有幻想,他的一門心思就撲在了產業上,那些可是他崛起的助力,怎麼可能拱手讓與他人,只見他冷著臉問道。
“那些產業並不隸屬經縣衙門,乃是你個人的私產,不管你去到哪裡,都還是你的!”
王芬回道。
“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嗎?這種話你都能說得出口?”
朱涵的心情格外失落,本來他還以為有一位清官大佬在上頭罩著,自己也好辦事,沒成想,自己認為的那位大佬,現如今也成為了大資本、大勢力的走狗,這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伯雲啊!你在經縣做的事情,本官不會忘,既然你一心為百姓,從文從武又有何區別?難道當了兵以後你就不能再為百姓做事了?”
王芬有些溫怒,責備道:“朝廷新組建護烏垣校尉部,下令冀州出兵兩曲,幽州出兵三曲,歸入箕校尉帳下,北上幽州邊地,抵禦蠻夷,當時本官想都沒想就把你的名字報了上去,你有如此鐵軍,難道就真的想讓他們荒廢在冀州嗎?其實我也是為你著想,箕校尉帶兵有方,治軍極嚴,剛正不阿,乃是我大漢少有的名將,你去他麾下任職,絕對不會委屈了你!這點本官可以向你保證,待你榮歸故里時,你的聲望必將更上一層樓,到那個時候,你再執政一方也不遲啊?難道你就只在乎那點三瓜兩棗,一點都看不出本官的良苦用心?”
“呵呵!”
朱涵突然笑了起來,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下,此刻他已經被王芬的話給涼透了心,卸磨殺驢用在他們的身上都玷汙了這個詞語,朱涵實在是找不到任何詞彙來形容這群人的無恥。
現如今擺在他面前的就兩條路,一條是帶著人跟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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稠去幽州邊境打仗,一條是殺了這群讓他噁心至極的人後,再落草為寇。有那麼一瞬間,朱涵真想讓典韋殺了他們,可這話又說回來了,他手底下的人又有幾人會真的跟著他落草?戲志才註定不會,張遼也說不定,顏良的話,依著他那種性子就更不會了,他不敢賭,更不敢把自己給逼上絕路。
“大人,要不...”
典韋性子憨厚,心中並沒有多少彎彎繞,他是真心在為朱涵著想,眼下看著朱涵蒙受委屈,他的心裡也不好過,只見他緩緩抽出背上的雙鐵戟,面色沉重地看著朱涵說了這麼半句,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朱涵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好兄弟!咱們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