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就不參與了?”
“怕啥?文遠我跟你說,你這人哪都好,就是膽子不大,不就是一年的工錢嘛?有啥的?大不了白乾。”
戲志才則是滿臉興奮,躍躍欲試,他生怕張遼退出後這人少了沒氣氛,使勁地忽悠起來。
“再說了,你年紀又小,離娶媳婦的日子還長著呢,那些錢你攢著作甚?”
“還不如拿出來搏一把,哥哥我不是跟你吹啊,這玩意雖然是老闆發明出來的,但要論手藝,還得看我,老闆十賭九輸,今兒準備放血,你還不把握機會啊?”
“這個......”
張遼似乎是被說得有些心動,坐在那裡認真思考起來。
“朱大哥,小弟我現在沒帶錢,要不...咱們下次再玩?”
不止張遼,就連潘英俊都被朱涵的大手筆給嚇到了,臉上也露出了猶豫之色。
“玩玩而已,等會兒老哥讓李永給你拿十貫錢,就算在老哥的頭上,兄弟你儘管玩便是。”
朱涵則是毫不在意,如果這都算是豪賭的話,那當初在經縣跟韓料、劉續那兩貨的對賭豈不是要被說成喪心病狂?
“不錯,你就安心玩,老闆不是小氣人,你待會兒能把老闆的那一百貫錢都給贏了也說不定,兄弟,那可是一百貫錢啊,十萬枚五銖錢吶,你想想,要是有了這筆錢以後,你不僅能把賣鐵的窟窿給填了,還能瀟瀟灑灑地過上一段好日子,你喜歡的小紅就可以天天陪著你了。”
朱涵手底下的這群人論起忽悠的話還要屬戲志才最厲害,他見潘英俊露出猶豫,似乎並不想參與,連忙開啟了忽悠技能。
“而且啊,不是哥哥我說你,這男人吶,無論到什麼時候都得裝著兩錢,有時候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啊,老弟你又是大族出身,出門在外得講究排面,別總是一副寒酸樣啊。”
“這才玩多大?老弟你若是不敢玩的話也沒啥,在一旁看著就行。”
戲志才這正說得起勁,潘英俊卻還是一副想玩又不敢玩的樣子,急得他直接使出大招。
“算了,算了,老闆咱們幾個玩,人家潘公子是看不上咱們,你看,連陪我們玩一下的興致都沒有,唉,這交情啊,算是白處了,等出了這門,咱以後見到潘公子了得繞著走,省得見面時尷尬,誰叫咱們不是大族子弟呢,唉,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咱以真心付出,換來的卻是疏遠,唉。”
“戲大哥,小弟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相信我啊,小弟我只是囊中羞澀,實在是……”
見戲志才不想認自己這個兄弟,潘英俊連忙急聲解釋:“不是小弟我不想玩,小弟也沒有絲毫看不起戲大哥的意思。”
“哦?即然潘公子你看得起志才,可又不願與我們一起玩玩,那你就是看不起本官了?”
朱涵輕笑一聲,淡淡地說道:“本官有些乏了,我們不如就散了吧。”
“啊呀,朱大哥你說的這是哪裡話?小弟我玩了,我玩還不成嗎?”
潘英俊見朱涵生氣了,嚇得他渾身一個哆嗦,連忙訕笑著點頭道:“朱大哥你不是讓人拿錢去了嗎?怎麼還不來,小弟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呵呵,這才對嘛,咱們只是隨便玩玩,小賭怡情,別搞得像是我要吃了你一樣。”
朱涵見潘英俊答應玩了以後,隨之便換了一副笑臉。
‘你還不想吃我?你都快把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潘英俊呵呵傻笑著點頭稱是,心中卻是叫苦不已,暗道自己待會兒可得小心點,稍不留神的話可能今天還真得栽在這裡。
不多時,李永就帶著一群佳麗走了進來,笑道:“老闆,你要的東西我已經讓人去取了,還請稍等片刻。”
“既然來了,那就坐下來一起玩。”
閒暇之餘,飯桌之上,朱涵從不擺架子,哪怕只是個店小二,他也會主動去敬酒。
戲志才等人說過數次,言朱涵自降身份之舉會有失太守威嚴,不利御下,然而朱涵卻是不這麼認為,他覺得你只要該幹活的時候認認真真,按時按量按質的做好,他非但不會有任何架子,還會親自給你斟酒表示鼓勵,喝高興了以後說不定還會開個小賭局,故意發放福利。
朱涵的不做作很快就與下屬們打成一片,同事之間的友誼也得到了良性發展,氣氛相當活躍,不似那些死板衙門,幹活的不是點頭哈腰就是面無表情,在衙門裡連話都不敢講,生怕得罪這個得罪那個。
久而久之,朱涵的做法得到了手下們的一致認同,也讓許多異地趕來投奔的人找到了歸屬感,現在衙門裡的不少人已經起了把家人接來代郡生活的念頭。
得知此事的朱涵不僅沒有阻止,還大發福利,揚言人只要來了,那路費盤纏都可以找他報銷。
“老闆,錢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