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將信將疑地拿起觀看,起初還未在意,可當他越看下去,內心就越發震驚,只因上面的內容太過震撼,饒是墨塵見識不凡,心性成穩,也被嚇到了。
“怎麼這般詳細?張角那廝究竟用了多長時間來收集這些的?”
墨塵看完後把布帛遞給戲志才,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朱涵問道。
“這個我怎麼知道?”
朱涵無奈地攤著手解釋道:“墨老,起初我也非常抗拒跟著張角造反,哪怕是不要這樁婚姻我都想過,可是當張角拿出這個東西的時候,我心動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我們即便是花費十餘年的時間,也不一定能擁有張角的這個能力與手段,與其空耗時光後還一籌莫展困難重重,還不如順勢接手這個組織。”
情報部門在任何時代都是令人恐懼的存在,墨塵人老成精,有遠見,自然知道這份資源背後所代表的價值,朱涵的話還未說完,他就接腔說道:“而且在忠誠上完全不用擔心,你是張角的女婿,唯一的繼承人,張角歸天后,那這個組織自然而然也就變成你的了。”
“再加上太平教這些年積累的財富、人脈、兵勇、人才、糧草輜重、軍械寶物,咱們不虧啊,哪怕是部隊全打光了也還是血賺,而且依照主公的性格,咱們怎麼可能吃虧?”
戲志才眼睛越來越亮,興奮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他一邊闡述著其中好處,一邊為朱涵接下來的部署規劃。
“而且現在咱們就有一個天大的機緣擺在眼前。”
“何意?”
墨塵滿頭霧水,怎麼就突然有個好處,我怎麼不知道,當即疑惑地問道。
張遼也在靜靜聽著,朱涵則是若有所思,猜測戲志才接下來要說的是不是張角告誡他的。
“自從漢帝劉宏對匈奴以及西羌用兵後,導致軍中精銳銳減,漢庭也隨之被拖到了休養期,短時間內很難恢復得過來,如今孟益率領北軍五校正在肥如地區與張純交戰。”
戲志才臉上透著自信,言之鑿鑿地分析道:“北軍五校號稱漢庭精銳,現在被張純拖住,我們只需與太平教在幽州的渠帥程遠志聯合從後方突襲,只要圍殲了那五校人馬,那漢庭就在短時間內很難再對幽州用兵,我們也就擁有了主動權,到時候主公坐擁數郡,擁兵數萬,漢帝就不得不選擇暫時放下顏面與主公談判。”
“到那時,主公就可以再次搖身一變,成為新的幽州刺史也說不定。”
張遼接過話頭不確定地說道。
“不錯!”
“正是!”
墨塵與戲志才對視一眼後,二人皆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激動與期待。
“幽州地域肥沃,北接草原、東臨大海、南靠糧倉冀州、西接太行山脈,物產豐富、鐵礦充沛,可謂是天選之地,加之幽州男兒悍勇,突騎更是冠絕天下,又有醉仙釀這等絕品補齊我們在錢財方面的短板,主公只需養精蓄銳數年,消化戰果後,這個天下何處去不得?”
戲志才不愧是戰略大師,這才盞茶功夫,他就為朱涵大致規劃了一下未來發展的方略,聽得朱涵目瞪口呆,暗道自己果然沒看錯人,當初誘拐對了。
“哈哈…志才,你小子真是個狗頭軍師,咋和我想的一樣呢?”
朱涵聞言後開懷大笑,他拍了幾下戲志才的肩頭後,突然語氣一轉,沉聲道:“數年後的事情咱們想想也就行了,眼下還是來談談該如何收服代郡境內的其他幾個縣城吧,這才是當務之急。”
戲志才白眼一翻,暗罵了朱涵一句不要臉後,就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主公,您這誇獎的話還真是別樹一幟啊,其實要收服這幾個縣,並不難,咱們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