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守你此言何意?”臧洪完全被朱涵被弄糊塗了,後又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只見他不太確定地問道:“莫非,朱太守你是想要錢財?”
“啊呀,子源兄弟啊,看你這話說的,本官怎麼會是貪圖小利的人呢?”朱涵咧嘴一笑,有些難為情地訕笑道:“你這話見外,見外了啊!”
臧洪瞪直了雙眼看著朱涵,暗罵你就差把‘我就是貪財’這五個大字寫在腦門上了,還在那裝?裝給誰看啊?
而且朱涵還把‘小利’那兩個字咬得極重,生怕臧洪聽不明白似的。
臧家有錢,而且他們也不是太重利,在他們的價值觀裡,只要有權力,那什麼東西都是可以得到的,所以臧洪剛才讓出功勞也不是單純的想要讓朱涵來背鍋,或者說,他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在他看來,那個功勞比那些許錢財貴重了不知多少倍。
可看朱涵此時的模樣,人家似乎並不看重那點功勞,而是想要錢。
如此唯利是圖,臧洪也在心中看輕了朱涵一分。
“那不知朱太守你想要多少錢?????????????????咱們都可以談!”對於錢這種身外之物,只要數字不是太大,臧洪都是可以做主的。
“你們能給多少?”
“朱太守你想要多少?”
“這樣吧,除了功勞我不要,王家其他的什麼東西我都要,如何啊?”
臧洪聞言一愣,他沒想到朱涵居然會獅子大張口,王家傳承多年,那積累可不是一丁半點,哪怕是臧洪對錢沒有太多感覺,也覺得朱涵要的有點多了。
“這個...要不這樣,咱們對半分。”臧洪猶豫了一下,弱弱地問道:“錢跟糧食全歸你,我們只要土地和房產店鋪。”
“嘿嘿,那錢總有花光的時候,糧食也有吃光的時候,你要了兩隻可以源源不斷下蛋的雞,卻只給我一筐雞蛋?”
一談到買賣上,朱涵就像是完全換了個人似的,至於臧洪剛才得罪過他,他也不在乎,至於臧洪現在的人身豬頭樣,那他就更加不會在乎。
“你這心也太黑了點吧?”
“那朱太守你先選。”朱涵的氣勢太盛,壓得臧洪都快要喘不過氣來,這氣場也就跟著弱了下去,連回話的語氣都帶著對自己的不自信。
“本官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們臧家要功勞,其他的我全要,行的話咱們就合作,不行的話咱們就接著談!”朱涵直接上手拉著臧洪坐下後,忽悠道:“子源兄弟,你聽我說,你們要我幫忙也不是不行,但這工費得給我出吧?”
“不然我這出人出力,上上下下也得花錢不是?”
“嗯,朱太守說的在理,但這你全都要的話,是不是太多了一些?我臧家也要出人出力的啊!”臧洪有些為難,他哪怕是不心疼錢,但也覺得朱涵咬得太多了。
“對,對對,你們臧家也出人出力了,那我不是把功勞都留給你們了嗎?子源兄弟你放心,哥哥我做事覺得公平公正,到時候你們上報朝廷的時候,就說是你們直接滅了那個為非作歹的王家,哥哥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功勞全是你們的!”朱涵拍著臧洪的肩頭,一副我全是為你著想的表情,笑道:“哥哥我也會要求下面的人對面隻字不提,怎麼樣,哥哥我不錯吧?”
“到時候你們臧家就是為民除害的大聖人了!朝廷豈能不重視?天子豈能虧待了你們?”
“等你父親升了官,再往上的話那就是一州刺史啦!”
“到那時,想要什麼得不到?”
“這三瓜兩棗的,你們就看不上咯!”
“哥哥我不同,這代郡不比你們太原,處在邊地,年年打仗,人口稀少,土地荒廢,經濟落後,哥哥我攤上這麼一個地方,難啊!“
“所以說啊,你們就別和哥哥我爭了,如何?”
“今後咱們還有合作的機會不是?”
.......
“這個....不行!”臧洪聽得眼冒金星,眉頭狂跳,冷汗忍不住地嘩嘩往下流,差點就點頭答應了下來,他也是突然想到老爹的‘殘暴’手段後,這才冷不丁地打了個激靈,人也回過神來。
“不行?怎麼不行啦?”朱涵一愣,他是一直在觀察臧洪的狀態,看他那樣子,最多三個回合就要被拿下,可沒成想,這臨了臨了的,這小????????????????子居然清醒過來了。
“子源兄弟你是不是沒有聽明白?還是哥哥我剛才沒有講明白?”
“來來來,咱們接著說,兄弟你是不知道哥哥我的難處啊!”
......
朱涵不由分說,拉著臧洪又開啟了嘴炮模式,饒是李永能說會道,見識過大場面,也被朱涵的這種無賴手段給打敗了,你說你好歹也是位太守吧?位高權重,掌一方地域,怎麼能像個街頭婦人一般,說個沒完呢?
也正是朱涵地位高,權力大,臧洪不敢得罪,也不敢反駁,就只能硬著頭皮在那乖乖地聽著。
就在眾人聽得昏昏欲睡的時候,朱涵也有點口乾舌燥,他喝了口茶水,見臧洪就快要睡著後,嘴角微微上揚,他猛地拍了下臧洪,高聲道:“子源兄弟!”
“啊?朱太守,你...你說完了?”臧洪被嚇了一跳,抬頭茫然地四周張望,見朱涵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俊臉頓時漲紅,羞燥地趕緊把眼睛瞥朝一旁。
“你都睡著啦!”
朱涵擠眉弄眼地打趣道:“是不是哥哥我的話太對啦,你都聽得入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