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涵跟王柔準備玩骰子打磨時間的時候,遠在馬城西南邊的洛陽城中,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唐周是張角的弟子,一直都深受張角信賴,也養成了他飛揚跋扈地性格。
然,唐周紈絝成性,又會見風使舵,加之心狠手辣。剛來洛陽的時候,就處處與馬元義作對,企圖奪權。
在張角眼中,相比較唐周這個‘孩子’,馬元義顯然更加沉穩,不管唐周如何在張角面前說馬元義的壞話,張角就是不把洛陽起義的指揮權交給唐周。前不久,唐周又返回了冀州廮陶,再次跟張角數落馬元義的諸多不是,百般無能。
若是在平時也就算了,張角只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起義在即,張角不會隨著唐周的性子胡來,當場就把唐周給罵的狗血淋頭,狼狽至極地回到洛陽。
唐周也因此對張角壞心在心,這個小心眼越想越覺得張角對他不公平,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就讓唐周醞釀出了告密的念頭。
自從這個想法生出來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唐周就決定去找洛陽令周異告密。
而此時,周異正在家中宴請從兄周忠。
“唐周?哪個唐周?他來找我作甚?”周異十分納悶,一時間想不出這個唐周到底是誰,但秉著圍觀準則,他還是接見了唐周。
“你是唐周?為何白天不去衙門告狀?偏偏選擇這個時候?”
周異的酒席被人打擾,心中自然是生著悶氣,說話也頗為生硬。
“小人唐周,乃是冀州太平教天師張角的弟子,因為小人要說的事情干係重大,牽連甚廣,故而不敢白天去衙門,生怕遭遇不測!”唐周低著頭回道。
“何事?”
周異性格耿直,既然聽到唐周要說重要的事情,他的態度也隨之跟著改變。
“這個?”
唐周瞥了眼身邊的周忠與還是小孩子的周瑜,猶猶豫豫地不說話。
“此人是本官從兄,乃是當朝大司農周忠,他是本官的兒子,都是本官的親近之人,你但說無妨!”周異見狀後,朝左右揮了揮手,四周的僕人侍女連忙低頭輕步離開,待房中只有周忠跟周瑜後,周異才開口說道。
“小人要告發張角!”
唐周連忙跪下,說道。
“告發張角?他有何罪?”
周異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噁心,暗罵此人盡然如此不知羞恥,還要告發自己的恩師,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張角建立太平教,意圖謀反!他們約定三月初五起義,圍攻洛陽,企圖改朝換代!鳩佔鵲巢!”周異的眼神,唐周自然是看在眼中,但他現在作出了選擇,那肯定是要跟周異說明。
“造反?”
周異聞言大驚,瞪大了眼睛看著唐周。
大司農周忠也是一臉震驚,周瑜則是若有所思。
“是的!張角雖然是小人的恩師,但他如此狼子野心,小人肯定不會再與之為伍,小人雖然讀書不多,但也深知忠君愛國之理,小人是老實的百姓,豈會做這殺頭大事,小人思慮良久,這下定決心大義滅親!”
周異是洛陽令,自帶一身正氣,要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在洛陽這種地方幹得長久,唐周見周異驚懼震怒,嚇得趕緊低著頭,把心中早就想好的說辭給周異說了出來。
“好,好一個大義滅親!唐壯士你出身草莽,卻心懷坦蕩,滿身忠義,值得本官敬佩!你起來吧,與我們同坐!”周異讓唐周起身,等他坐下後,才問道:“唐壯士,把你知道的都跟本官細細說來!到時候本官自會如實稟報天子,功勞賞賜肯定少不了你!”
周忠也在一旁笑道:“如此大事,若是真的,定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別說是賞賜了,就算是入朝為官,也不是不可能!”
“本官到時候還要仰仗唐壯士提攜呢!”
“哪裡,哪裡!大司農說笑了,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咱們互相幫襯,互相幫襯!”唐周聽完周忠的話後,一臉激動,眼中露出興奮之色。
一旁的周???????????????瑜見狀後,暗自搖了搖頭,暗道,張角怎麼就派了這麼一個草包來洛陽?難道人家還有後手不成?
思至此處,周瑜趕緊轉頭看向周異,正準備跟父親說這個事情的時候,只見周異也同時看向自己,朝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周瑜得到父親的指示,自然能猜到父親已經想到了自己擔憂,或許,他老人家想得更遠,至此,周瑜也就乖乖地坐在那裡,看著父親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
“唐壯士,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角又怎麼會造反的?他在洛陽安插了多少眼線?”
周異起身親自給唐周倒了杯酒,問道。
剛才是大司農‘討好’,現在又是洛陽令給倒酒,唐周可謂是賺足了臉面,整個人都開始飄飄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