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先生,你難道就不用請示朱太守了嗎?”王傑也露出疑惑之色,提醒道:“畢竟,這個量可不是小數目!”
“不用,我家主公早就交代過我們了,只要我們自己能找到有實力並且願意跟我們合作的人,就可以先答應下來,到時候報到我家主公那裡便是!”戲志才拍著胸脯,笑道:“就是不知道,難樓大哥你們吃不吃得下來?”
“草原上的人,可是挺多的啊!”
“怎麼可能吃不下來,哪怕是再來一倍,哥哥我也能照單全收!”初步的意向達成以後,難樓頓時來了興趣,當即拉著戲志才、王傑走出了大帳,三人來到旁邊一處較為安靜的帳篷內,他才問道:“那裡太吵了,不如這裡清淨!”
“談正事,自然是要找個安靜的地方!”
戲志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戲先生,既然你已經點頭答應了,那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合作?”王傑得到難樓的示意後,問道:“還請戲先生給我們好好講講!”
掄起做生意,這草原人還不是漢人的對手,哪怕是難樓這種大人物,對生意經也是一知半解,他們還停留在以往的土地創收上,自從朱涵強勢崛起,他的發家事蹟也被有心人編成故事。
這不,才短短一兩年的時間,就在幽、冀二州廣為流傳,許多有點家底的家族都紛紛效仿躋身商業,從而賺得盆滿缽滿。特別是商業街的理念、新式服裝、新式傢俱、零食、鏢局這些行當,就像是一股龍捲風,直接把人給帶上了雲霄。
新式東西帶來的便捷,讓聰明人都看到了商機,讓百姓們也得到了實惠,也讓這個腐朽的時代迎來了一絲曙光。
起初還對朱涵大批特批的夫子,現在都紛紛對他歌功頌德,說他造福百姓、有賢臣之資,說他抗拒外敵、有良將之能,反正說什麼的都有,而且輿論的風頭也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難樓作為烏垣族的大王,本來他對經商也有些抗拒,這一來是他自己本身就不會,二來這士農工商的理念已經有些根深蒂固,哪怕難樓是個烏垣人,他也打心底裡瞧不上經商的人。
可現在跟風經商的人都過上了好日子,人們的老觀念也在逐漸轉變,難樓自然也要搭上這趟順風車。
“嗯,那我就給你們講講!”
“講講!”
“講講!”
戲志才‘咳咳..’了數聲,清了清嗓子後,說道:“其實也沒有多複雜!這去酒廠買酒,不僅可以用錢,還能用地、用糧食、用鐵器、用食鹽等等有價值的東西去換取,酒廠對外都有一個統一的價格,要買多少,全看個人的家底!”
“當然了,像難樓大哥你這樣直接談銷售權的,那肯定是另當別論了,待合約簽訂以後,那你們不僅可以拿到酒廠裡的內部價,我們也不再將對除了難樓大哥你之外的其他人賣酒!也就是說,難樓大哥你想要去哪個地方賣酒,只要你拿到銷售權,在那個地方,也就只有難樓大哥你可以賣!”
“當真?”難樓越????????????????往下聽,眼中的精光就越亮,他只是隨便算算,就知道這其中的利潤有多大,興奮得差點就叫出聲來。
“那個銷售權不會太好拿吧?”王傑還算冷靜,自始至終,都只是戲志才個人點頭同意,王傑可不認為他有這麼大的權力,要想真正談下合作,還得朱涵親自點頭才行。
“自然是不好拿!”
戲志才呵呵一笑,解釋道:“要想獨家銷售,就得具備幾個條件!”
“這第一,必須是跟我們親善的勢力;第二,不能是禍害百姓的勢力;第三,要向我們交一些誠信保證金;第四,銷售權的時效只有一年,一年過後,必須重新競爭!”
“嗯...這樣啊,其他的哥哥我都能理解,只是這個誠信保證金是什麼意思?”難樓皺著眉頭苦想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他看向王傑,見王傑也是一副思索的表情後,連忙問道。
“誠信保證金啊?這個是我家主公提出來的,或許也只有他這種怪才,才能想到如此縝密的招數吧!”
戲志才的臉上露出佩服的神情,解釋道:“我們會根據每個地區的人口密集程度,地盤大小,來定製一個金額!”
“也就是說,難樓大哥你只要拿到草原的銷售權後,就得向我家主公繳納一定量的金子作為擔保!畢竟,從那以後,在那個地方,我們就只能賣酒給你一個人,若是你把酒賣到別的地方去,破壞了別人的生意,那這筆錢我們可是會沒收的,等一年過後,這筆錢我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若是你弄到了下一年的銷售權,也可以繼續用作擔保!”
“原來如此!這樣做的話,既可以維持每個地方的銷量,也可以避免同行之間的競爭!秒,秒啊!實在是秒!”
王傑最先反應過來,只見他越說越激動,言語之間也充斥著對朱涵的佩服。
“那是當然,咱們開門做生意,只希望越做越大,可不想越做這路子越窄!”
戲志才嘴角微翹,笑道:“難樓大哥你也不希望今後在草原有同行和你競爭吧?”
然而,難樓卻沒有像王傑那樣高興。
只見他臉上露出了難色,說道:“那...那筆誠信保證金,想必數目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