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朱涵對此並沒有出兵襲擾搞破壞,而是待在城中,默許了世家們的這個操作。
而世家們看到朱涵如此粗心大意後,以為是朱涵勝了幾場後,生出了驕縱懈怠之心。
這才在盧植剛到時,世家們就連名請戰,說白了也是想讓盧植來當這個出頭鳥。
盧植一聽人家連橋都搭好了,也顧不得軍中疲憊,當天就拉著軍隊在治水南邊的平地上擺開了陣勢,準備先試一試朱涵的水分。
若是朱涵真的懈怠了,那他就會讓劉備兄弟帶兵攻城。
可沒成想,朱涵卻是非常默契地在治水北邊排兵佈陣,看那架勢,可把盧植給愁得糾結不已,心中也定下了今天只是單純地拉兵馬出來遛一遛的主意。
就在盧植思考的時候,浮橋上的張飛、鞠義二將,已是鬥了百餘個回合。
只見鞠義氣喘如牛,手中招式漸亂,可見已是到了強弩之末。
“盧將軍,鞠義要敗了,我軍何不等鞠義戰敗後,掩殺過去,定能一戰而定乾坤,將軍之威名也能傳於四海。”
這時,一名披甲執銳的老者策馬來到盧植身旁,建議道。
“韓家主,切勿心急,朱涵素來狡詐,如今這手段未出,我軍不可輕易冒進。”
盧植看著老者解釋道。
“老夫卻是不這麼認為,朱涵雖然狡詐,但他前不久連勝數場,如今已有驕縱之氣,盧將軍你看對面的朱涵軍軍陣。”
韓家主指著河對面,說道“這些士卒甲冑不齊,兵刃殘缺,站的歪歪斜斜,兵不像兵,卒不似卒,與乞丐何異?”
隨後,韓家主又指著身後的大軍,說道:“反觀我軍,士卒各個身強體健,鎧甲厚實,武器銳利,只要那個張飛勝了鞠義,那我軍必定士氣大漲。”
“此時若不攻,更待何時啊?”
盧植耐著性子聽完了韓家主的長篇大論後,很想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扇過去。
可盧植現在兵力有限,不得不聯合當地勢力,即便是心中再怎麼想罵娘,他也只能解釋,打消這個韓家主那不切實際的念頭。
“韓家主所言有理,不過…我軍初來乍到,尚未休整,軍卒疲憊不堪,如何能戰?”
“古言云‘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如此膚淺的道理,盧將軍難道不知?”
韓家主可不這麼認為,他早就垂涎北邊的城池,以前沒有機會,現在朱涵造反,勢力重新洗牌,對於韓家主而言,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自然是不願意就這樣輕易放過。
“哼,本將才是這次征討叛逆的朝廷將軍,韓家主你們只不過是配合官軍的地方義兵。”
盧植性格剛強,剛才能跟韓家主說這麼多已實屬不易,現在聽到韓家主的荒誕之言後,直接怒喝道:“軍令一下,便是軍破身亡,生死大事,豈能兒戲?”
“本將決定待張飛戰罷後就收兵回城!”
“盧將軍,如今這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你難道就忍心這樣溜走?”韓家主見盧植有些不耐煩了,連忙痛心疾首地說道:“張角霍亂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士族子弟流離失所。”
“朱涵是其爪牙,現在又霍亂我代郡,人人得而誅之……”
“夠了,本將是主將,在這裡,本將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