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主再氣,也只能嘴上說說,不管怎樣,盧植還是這支軍隊的主帥,得朝廷承認,算是正統。
除非,韓家主想做朱涵那樣的事情,不然的話,他也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然,這個仇,雙方也算是結下了。
“呔!朝廷走狗,休得放肆,本將管亥,特來取你性命。”
鞠義不敵,戰敗而逃,張飛死追不放,管亥見狀後,提著大刀策馬而出,擋住張飛。
管亥武藝不錯,比之鞠義,更勝一籌。
“大言不慚,看我張飛如何斬你!”
眼看著到手的戰功就這樣從眼前飛走,張飛怒不可遏,手中蛇矛如同蛟莽纏樹,股股巨力順著兵刃席捲過來;管亥亦不是泛泛之輩,手中大刀上下翻飛,似騰飛巨龍,如蠻熊開路。
二將武藝看似粗狂,卻更加令人心驚膽寒,兵刃每次碰撞,都猶如悶雷炸響,巨浪拍案,兩軍中善武藝者,無不是看得如痴如醉,沉迷其中。
就連不善軍略武道的世家眾人,也被張飛那無雙的武藝給深深折服,對張飛的垂涎隨之烙在每個人的心中,蓋過了那絕世佳釀,傾城美人。
“張飛竟然如此了得?”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典韋天生神力,走的也是剛猛霸道的路子,張飛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典韋給看在眼中,其中自是蘊含著萬分兇險,管亥與典韋的武道同出一路,二人時常交流心得,才不過數十招,典韋就神情凝重,沉聲說道:“管亥不是那張飛的對手,他要敗了!”
“管亥要敗了?”
朱涵以前總覺得歷史的評價摻雜著水分,以為不就是陣前鬥將,哪怕是再不濟,也能交手幾招才對,管亥的武藝在朱涵麾下眾將中能排進前三,鞠義都還要排在管亥後面。
然,連鞠義都能和張飛打個上百回合才露出頹勢,顯露敗跡,而現在,管亥以逸待勞,張飛先打了一場,卻還不如鞠義堅持得久,朱涵聞之甚是不解,當下問道:“典韋你莫不是眼花了?”
“張飛那廝都打過一場了,體力有所消耗,管亥怎麼可能還不是他的對手,即便不是對手,也能堅持到把張飛的體力耗光才對!”
朱涵一直忍著按兵不動,堅持鬥將,為的就是讓麾下眾將輪番上陣,耗光張飛、關羽的體力,在他看來,若是發動混戰,那這兩個傢伙將會是最大的變數,畢竟,猛將在亂軍中,所能發揮出來的效果,不下於騎兵衝陣。
試問,亂戰之中,像關羽、張飛這樣的猛將,直奔朱涵而來的話,那對朱涵而言,絕對會是一場災難,若是提前有所準備的話,或許還能防備一二,可一旦亂戰起來,戰場波及甚廣,除了少數的親兵外,誰又能始終關注朱涵的動向?
????????????????即便是想關注,可這人來人往,混亂不堪,這打著打著,誰又看得見朱涵在哪?
“管亥,做不到!”典韋的神色越來越凝重,目光緊緊盯著戰場,解釋道:“張飛武藝高強,果敢無畏,主公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張飛越打,越起勁,就好像,滾滾巨浪,無窮無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典兄說得沒錯,張飛越戰越勇,管兄快要敗了!”今日得見這驚世一戰,周倉咋舌不已,見張飛打了這麼久都還沒有顯露力竭之態,本來還想上場的周倉就連忙斷了這個念頭。
“諸位將軍,你們誰去迎戰張飛!把管亥接回來?”
接二連三地聽到麾下將軍們的議論,朱涵頓感不妙,他本來打算假裝不敵,引對方渡河來戰,可現在看來,河對面的世家聯軍雖然士氣高漲,吼聲連連,但並沒有顯露出哪怕一丁點要出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