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沒有打擾朱涵看信,她一邊輕柔地捏著,一邊關心的說道:“伯雲,你才剛剛醒來沒幾天,別太勞累。”
“我已經同時給父親和二叔寫信求援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派人來代郡的。”
‘他們派人來?你這丫頭…’且不說肥如和廮陶相距高柳數百上千裡,他們會不會派出兵馬都兩說,即便是派了兵馬,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更別說途中的各路官軍,而且,黃巾軍攻城拔寨,勢如破竹,各地官軍接連戰敗的訊息差不多也要傳到朝堂了。
天子那道讓士族、豪強自行募兵抵抗黃巾軍的聖旨,想必也不遠了。
到時候,各路武裝勢力加入到這場饕餮盛宴中,那可真????????????????是群魔亂舞,你家唱罷我登場了。
手中一旦握有生殺大權的話,那再想交出去,可就難如登天,真正的亂世,也即將到來。
況且,天子解除黨錮後,士族的勢力將會在這場黃巾起義中急劇上升,畢竟,人家的底子擺在那裡,如同朱涵這樣的泥腿子要想在短時間內趕超他們,無異於痴人說夢。
階級的矛盾將會越演越烈,一旦發生流血事件的話,呵呵,那要想不亂,也不可能了。
而其中最好的爆發點,朱涵都替那些大哥們想到了。
朱涵一邊仔細看著信上的內容,一邊享受著佳人的服飾,臉上頓時浮現出滿足之色。
然,朱涵越往下看,心中就越發憤怒。
“伯雲,你怎麼了?”張寧感受到朱涵的情緒變化,停下手中動作,她第一時間就想到張寶,連忙問道:“是不是我二叔那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叔沒事。”
朱涵規規整整地摺好了書信,淡聲道。
“二叔沒事就好,你嚇死我了。”張寧拍著胸口,嬌嗔道。
“那你怎麼不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
“騙人!你就差把這兩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二叔命程遠志改道進攻涿郡,讓我派兵從西邊進攻涿郡。”
朱涵淡淡地說道:“並且,信上還說,我若是貽誤戰機的話,軍法處置。”
“什麼?二叔怎麼能這樣?”
張寧臉上露出焦急之色,道:“二叔不知道伯雲你如今的情況,我這就寫信告訴二叔。”
“不,我得出兵。”
朱涵微微搖了搖頭,道:“涿郡我必攻!”
“伯雲,你現在自保都艱難,如何能主動出兵?”張寧雖然不知軍事,但也知道朱涵目前的處境。
“我自有考慮,寧兒,你下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朱涵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輕輕揉著太陽穴,似乎剛才,他有些費腦過度。
“那…好吧!”張寧心疼的看著朱涵,可朱涵沒有理會自己,無奈只好嘆息離開。
“張寶啊張寶,????????????????你這是得蠢到什麼程度才會下了這麼一手臭棋!”
待張寧離開後,朱涵才幽幽睜開眼睛,呆呆地盯著不遠處的沙盤。
朱涵心中五味雜陳,暗道,自己莫非真的不能改變某些人的運命?不,自己連必死的馬元義都能救出來,肯定能逆天改命。
漸漸地,朱涵眼中露出了堅毅。
“主公,李永回來了,正在門外求見。”
這時,典韋在門外稟報道。
“李永回來了?好,太好了,讓他趕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