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無不在向大家昭示著戲志才犯了大錯嗎?然,各地都被戲志才給治理的井井有條,雖說其中弊端不少,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過錯,可圈可點。
放在別的地方,戲志才的政績完全可以碾壓許多自詡為百里之才的大賢。
既然戲志才在治理地方上沒有出現紕漏,那他又怎會被降職呢?而且還是這麼狠?以朱涵對戲志才的偏愛來看,戲志才若是不犯下大錯的話,不可能混的這麼慘還毫無怨言。
可見,戲志才是真的犯下了大錯,而且還是那種連朱涵都差點容忍不了的致命過錯,而這之間所發生過的大事,只有治水河邊的那一戰。
其中韻味,也就呼之欲出了,徐聞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讓朱涵沒有動手。
心中積攢了怨氣,這久而久之,自然心緒也就會變得躁動不安。
張遼自然知道徐聞想說什麼,但他只是微微皺眉,並沒有過多解釋,而這時,朱涵也帶著典韋、戲志才他們從遠處走了過來。
朱涵其實早就到了,他沒有選擇在第一時間露面,而是躲在不遠處的樓閣中觀察著這群驕兵悍將們的表現。
他見大多數人都還是跟張遼一樣排隊站列等候指令,心中頗為欣慰,可鞠義等少數人的懶散舉動又讓朱涵不免生氣。
眾人見朱涵一臉陰沉地走過來後,就連鞠義、鮮于銀他們也不敢再拿架子,連忙上前排隊,昂首挺胸。
“鞠義,聽說這段時間你名聲挺響啊?”朱涵直接走到鞠義面前,臉上的笑容皮動肉不動,看得鞠義眉頭狂跳,心中頓時一個咯噔,連忙陪笑道:“末將這些許功勞,在主公面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哦?我還以為你飄了呢!”朱涵盯著鞠義看了好一陣後,突然咧嘴笑道:“本侯還打算犒賞犒賞一下你們,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這次的獎賞就沒了?”
“啊?”鞠義聞言一愣,直接陷入到呆滯當中,剛才朱涵滿臉陰沉,一看就是要來找他麻煩的,可沒成想,朱涵居然會這麼說?
鞠義或許會不在乎那些獎賞,但他麾下的弟兄們在乎啊!若是讓手底下的兄弟們知道他不要講上的話,那他鞠義回去後還不得讓他們給活撕了?
想著想著,鞠義額頭冒出冷汗,趕緊舔著臉,訕笑道:“若是主公囊中羞澀的話,那末將可以不要自己的那一份,但末將手底下的那群弟兄們,他們可不能不要啊!”
“呵……”朱涵見鞠義居然也會拿大道理來壓自己後,直接被氣笑了,當即笑罵道:“本侯何曾虧欠過自己的手下?”
“那是,那是!”鞠義聞言後連忙點頭如搗蒜,陪笑道:“這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可是主公你一直提倡的。”
“放眼看看整個天下,有誰能做到如主公你這般的公正廉明?”
“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本侯喜歡這句話!”朱涵摸了摸晗下短鬚,隨後轉頭朝身邊的戲志才吩咐道:“既然鞠義都這麼說了,那就由志才你來給他宣讀本侯對於此戰的結論吧!”
戲志才聞言點頭,連忙開啟手中的布帛,高聲念道:“馬城一戰,鞠義部、張燕部臨危受命,不懼危險,殲敵數千,漲我軍威。”
“其中,鞠義設計圍困亂軍殲於馬城城中;張燕一箭射殺賊首難樓,當居首功;”
“不過,鞠義此計雖然成功,但也兇險萬分,馬城城外,鞠義戰敗,差點被殺,若不是得趙雲義士相助,馬城戰事,恐會因此而丟失;”
“故而,對於鞠義之戰功,不予封賞,對其過失,不予追究,功過相抵!”
鞠義本來還挺得喜笑顏開,可聽著聽著卻有些不對味,直到戲志才唸完了,他才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朱涵,弱弱地問道:“主公,完了?”
“完了,你還想要什麼?”朱涵沒好氣地罵道:“若不是趙雲來得及時,你小子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